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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輕，後兩下重。
這是很有學問的敲門方法，她以前搞培訓，第一課也是教自己的員工敲門，門都不會敲，還怎麼辦事。程琦，是一個細節上令人根本挑不出錯的人。
顧惜狠狠砸了下桌子。
但他現在就是犯錯了，誰讓他給錢？如果不是戴邵東去搞開發，自己也不會倒黴。當然……也不對，程琦不給戴邵東錢，戴邵東估計也是會去的。
銀行又不是不能貸款。
敲門聲又響，顧惜回頭看了一眼，還是不想動。‐‐這真是，道理都知道，還是很生氣。
&ldo;顧惜‐‐&rdo;程琦叫她，隔著門，聲音顯得有點遠。
&ldo;我說要一個人待會。&rdo;她對著門說。
繼續敲門聲。
顧惜說，&ldo;你再敢敲一下，我等會就收拾行李去住酒店。&rdo;
世界，清靜了。
顧惜站起來，走近門，貼近聽了聽，沒聲，卻莫名又覺得有點空落，她走到床邊，倒下，覺得自己難以理解。鬱悶無處發洩，一翻身，望見床頭櫃上的花，奶白色的玫，一大捧，新鮮嬌艷地開。也不知他今早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還有客廳那束。
她呆呆看了一會，挪開臉，有香氣縈繞不去。
她攥著被子，煩惱異常。
身後響起聲音，她一個警覺坐起來，看到門正開，程琦站在外面，手裡拿著鑰匙。
他站在門口說，&ldo;原本我想說，問問你，我有鑰匙可以用嗎？&rdo;他走進來，顧惜立刻往床邊挪，準備正襟危坐。
他一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顧惜再不能動。
他看著顧惜，&ldo;可我覺得這次不是我逗你笑就沒事那麼簡單。不想繞彎子，你怎麼了？&rdo;他最近都用撒嬌體說話，這樣沉穩的語氣，顧惜不習慣。
也沒了發脾氣的意思。
她只是有些鬱悶，也說不出，她挪了下腿，坐在床上說，&ldo;我就想一個人待會，你去吃飯吧。&rdo;
程琦伸手，在她眼下摸了一下。
顧惜抬手，他已經收回，低頭搓了搓手指，&ldo;沒哭就好。&rdo;
顧惜：&ldo;……&rdo;
他走到顧惜身邊，坐下，很懂技巧的距離，不遠不近，放下鑰匙，&ldo;怎麼了？你不喜歡我把咱們的錢借給別人嗎？&rdo;
顧惜：&ldo;……&rdo;
程琦說，&ldo;那一點錢，我也沒放在心上。還是你生氣他變相害了我？&rdo;
顧惜心念微動，是呀，程琦何嘗不是倒黴的那個。而且……如果不是自己，他早沒了。想到這裡，她動了動嘴說，&ldo;我就是一時間，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rdo;
程琦側頭看她，目光往下，看向她的手，她攥著，他伸手過去，搭上說，&ldo;你當時為什麼去平城？&rdo;
顧惜的心猛烈跳了一下，又歸於平靜，早知道有這天，她說，&ldo;你和戴邵東家還有其他關係嗎？能這樣借錢的，關係也應該很不錯。&rdo;
程琦的目光鎖在她臉上，&ldo;誰沒個親戚，你沒給親戚借過錢嗎？&rdo;
顧惜說，&ldo;我從不喜歡給人借錢。&rdo;語氣很吝嗇。
程琦露出笑意，&ldo;他媽媽當時求的我父親，我們家親戚多，這個真的沒什麼特殊。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