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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未從書案上抬頭,只冷冷道:
“你來做什麼?”
季辭坐到她對面,“這幾日繁忙,未來給母親請安,便過來瞧瞧。”
頓了頓,他又道:
“子鈺我已命人放出來了,還有柳……”
“你給我說做什麼?”
季母冷笑著打斷他,“既然整個勇毅侯府都由你做主了,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你何不趁早襲了你爹的爵位,將我趕出去算了!”
季母說得毫不客氣,季辭神色有一瞬的沉冷,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語氣溫和:
“顧璟舟的繼母想要將柳雲詩送給閒王,您將人這麼交出去,豈不是……”
“你心疼了?!”
原本季辭還在溫聲好語同母親耐著性子解釋,誰料季母猛地摔了筆,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季辭,厲聲道:
“那個狐媚子!我當初就不該收留她進門!前日那趙赫是她殺的吧?!”
見季辭沉著臉不答,季母冷笑:
“好哇!我就知道!昨日李氏來要人,我將她打發走,就是怕前夜之事若是暴露,牽連季府!如今你倒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接二連三忤逆我了?!”
季母神情激動,說著俯下身,將桌案上的筆墨紙硯統統掃到地上。
乒乒乓乓的聲音紛雜刺耳,玉質筆筒碎了一地。
她絲毫不理會,從書案前繞出來,指著季辭惡狠狠道:
“你爹當初就被個狐媚子勾得沒了命!你如今也被人勾了魂兒!我怎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季辭坐在椅子上,眼神冷然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
季母仿若失心瘋般,在屋中轉了一圈,將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口中罵罵咧咧:
“你這個逆子!你怎麼不跟你爹一起去死!你就不該活著!你去死啊!沒得又跟你爹一樣被個女人迷得顛三倒四!”
她揮手扯爛一副畫,“我怎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季辭手搭在桌沿,手背青筋鼓跳。
靜靜看她發了會兒瘋,他沉默地站起身,“母親……”
“啪!”一聲脆響。
砸完了所有東西的季母回身,狠狠一巴掌扇再季辭臉上,瘋了般對他吼:
“別叫我母親!我不是你母親!你縷縷忤逆於我,跟你那爹一樣被女人勾了魂兒!我沒你這個兒子!”
季母吼完,赤紅著眼盯著他,胸腔上下起伏,髮髻凌亂,哪裡還有一絲高門貴婦該有的溫柔貞靜。
季辭神色慢慢冷了下來,他掃視一圈房中的狼藉,壓下眼簾凝視著她,眼底透著濃濃的失望。
屋中靜得只剩水晶珠簾砸落在地上,闢辟啪啪的聲音,由緩轉急。
良久,他用舌抵了抵被母親掌摑過的臉頰,沉默轉身。
外間奴僕小廝好似早已司空見慣般,在季辭出來前就已跪了一地。
簾布撩開,季辭腳步低鏘,於幽寂中露出肩骨青衫,身形頎長如冷峻松柏。
男人長身玉立於階上,衣袍隨風獵獵翻湧,眉目冷峻,眼眸生寒。
“去將房間收拾好,夫人病發,連夜送去龍鱗寺休養。”
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