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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絕望而空洞的眼神,看了看對面白髮蒼然的老者,
&ldo;高主任,我只是暫時不能生育還是早已被剝奪了做母親的權利?&rdo;
她就好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悲憫的匍匐在萬能的神主面前,祈求她的恩賜,等待她的赦免。
她的話一陣見血,即便是面對生死都從容淡定的老大夫也為之一振。他看著她,眼中閃現過一瞬的猶疑。可不消片刻功夫,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在她面前,他不是仁慈的上帝,他只是她的醫生,再不能更改的事實面前,在他扼腕嘆息的同時,更有義務向他的病患闡明一切。
孟心陽看著他眼底的悲慼和冷漠背後的無能為力,喃喃說道:
&ldo;是後者對不對?&rdo;
面對著她仍有希冀的眼神,高主任艱難的點了點頭,啞著嗓音說道
&ldo;是的,照目前的情形看,妊娠期的風險很有可能讓你失去生命&rdo;
她像是一下子跌進了地獄,周圍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狂風肆起,冰冷刺骨。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原來,失去斯雨也並不是那麼可怕,可怕的是,她哪怕用儘自己的生命去愛他,也不能給他帶去幸福。相反的,她的愛越深,圓滿就離他越遠。直到這一刻,她終於明白,所謂的生無可戀,也無非就是這般。
&ldo;心陽?心陽?&rdo;
馮紹輝看著她這般死寂的閉著眼睛,整個人都快被嚇傻了。
高主任依舊用他慣有的沉著冷靜阻止著他
&ldo;由著她吧,哭出來,想明白了,總比把什麼都憋在心裡的好&rdo;
她不知道為什麼,高主任的話就像咒語一般。她先前還是努力壓抑著自己,輕輕的閉著眼抽泣,再後來,她發現自己心中的悲憤像洩洪的堤壩,已經完全失去了掌控,她趴在身前的桌上,嚎啕大哭。
馮紹輝沉痛不已的站在她的身後,夾雜在她撕心裂肺的哭聲裡的,他分辨了好久,才漸漸聽清楚,她一直在喊的是
&ldo;斯雨…斯雨…&rdo;
☆、陷入迷茫
馮紹輝送孟心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認識孟心陽這麼久以來,馮紹輝也算是第一次登門拜訪,沒想到的是,他曾經心心念念無數次可以送她回家的時刻,而今是以這樣的情形實現,心中也是感慨良多。
孟心陽從回來後就一直安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那雙紅腫的眼睛此刻也是空洞而絕望,沉痛的打擊已經讓她無暇顧及此刻正坐立不安的馮紹輝的感受,對於初次登門的他,她也早已經記不得是否該拿出一個女主人的姿態來熱情好客的招呼一下為她忙前忙後整整一個下午的客人。
好在,馮紹輝素來心胸坦蕩,並非那種拘泥於小結的人,再者,與心陽之間也是相熟甚久,對於她的此番遭遇更是同情憐惜。若不是不放心她現在的狀態,他完全可以表面紳士的把她送到家,然後理所當然的甩門離開。
他看看了她,猶自不放心的問
&ldo;心陽,事情已然如此,你也不要太執拗了,該放開的時候也要學著放開,畢竟,你還年輕。雖然高主任那麼說,但事在人為,更何況醫學進步飛速發展,誰也說不好明天會怎樣,希望總是會有的&rdo;
他默不作聲的看著她,從她紋絲不動的面孔上,他不確定剛剛這些話她有沒有聽進去一字半句。
&ldo;心陽,要不你先躺一會,我下去給你買點吃的?&rdo;
她像是一尊沉睡了許久的雕像,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紹輝無力的嘆了口氣,撇開臉,再也不忍看下去。許久,他才又轉回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