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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未免太快。
可駱金銀偏偏有這樣的本事。姚東京不指望能瞞她多久。
她在心底苦笑,卻還是小聲爭取道:“我還是想嘗試,公平地和你們競爭。”
“可笑。”駱金銀冷哼,“這不是你第一次和我提起‘公平’二字,我不介意再和你講一次:所謂‘公平’,不過是勝利者揚言的‘正義’。衡量‘公平’的標尺是‘財’、‘權’、‘利’,而非‘法律’。或許你覺得這不正直,可事實就是如此。”
她抬著食指,輕輕地揉按眉心:“東京,就算你稽核透過了那又如何?你個人爭得過我們?爭得過我們你爭得過沈氏?爭得過沈氏你爭得過段氏?這有什麼意義?不要虛度時間,把你的青春浪費在無利可圖的事情上面。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她長嘆一口氣,似有萬般無奈,那眼中點點星辰,望向姚東京時唰地暗滅。她一定對她深感失望。
姚東京的一腔熱火,也跟隨著那亮光的覆滅而冷卻。巨大的無力感彷彿網罩,將她裹在其中。同駱金銀的博弈,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樣,她從前生氣、憤怒、不甘,現在她失落、沮喪、哀頹。
她接受不了媽媽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內心進入暗幕,連心跳都變得安靜。
駱金銀垂著目轉身離開,輕輕地帶上門。
姚東京怔愣地蹲下,抱著膝蓋出神。
半晌,她從地上站起來,套了大衣來到家門外。
段西安還等在那裡,仰著頭,看著二樓的窗戶。他並沒有發現身邊已然多了一個人,直到他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姚東京收緊大衣,目光落在花叢裡、石板上、半空中,偏偏沒有落在段西安的眼裡。
“請你不要再來找我,我拜託你。”她的聲音低低的,宛如冬季倖存的蟲鳴。
段西安定定地望著她,一瞬不移:“請你給我一種可能,我也拜託你。”
這是他第一次用請求的口氣與她說話,他忽地想用心了,想試試看掏心挖肺會是怎樣的結果。
姚東京低頭望著石板路,一隻腳輕輕地踢了踢某一塊凸出來的石面:“我也祈求可能,我自己都沒有可能,我沒法兒給你可能,也不想考慮。”她沉默片刻,忽地抬頭:“看見你我不開心,這是真心話。”
段西安頓感憋悶,心頭彷彿梗著異物,堵得他呼吸困難。在姚東京漠然卻堅定的目光中,他愈發頹喪,他將手探進自己的胸腔,那顆心已然被他攥在掌心,他還沒將其掏出來分享給她,她便拒絕了他的整腔好意。
她說:“我不喜歡你,從一開始見到你,至今。我不喜歡你。”
她的語氣太堅定了,她在闡述一個事實。
段西安卻不死心:“你不能預言未來,萬一哪一天……”
她忽地蹙眉打斷他,似乎是被糾纏得煩了,聲音低了幾分,冷得刺骨:“我很理智,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我想要好好工作,我不想要你。就算你再堅持,再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
她的聲音越來越沉,最後變得惡狠狠的,從冷空氣中飄散過來,刺入段西安的心底:“我們根本不是同路人。我敢打包票,這輩子,我都不會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姚東京的神色淺淡,語氣卻帶著輕蔑。
恍惚間,段西安在她身上似乎看見了沈孫義的影子。一樣的高傲,一樣的視他為異己。活了25年,他哪裡聽得到這樣的話,哪裡受得到這樣的對待。他彷彿看見自尊像落葉一般飄零,被她狠狠地踐踏。
他是段氏的獨子,哪裡想到追求一個女孩子會這麼艱辛。並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只是這一秒剛放棄,下一秒便心有不甘。這樣迴圈往復地交替,姚東京便成了他的習慣。
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