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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教練眼中打得雜亂無章的熊隊友依舊順利贏下戰局,拿到了第一場的滿分。
選手們吶喊,咆哮,丟教練——當然,丟完還是接住了。
激動得不能自已。
直到上車,他們發熱的頭腦才稍稍冷卻,終於注意到教練臉色黑到發紫,吵鬧聲驟停,然後巴士後排一個清脆的聲音就被凸顯了出來:「可否將上次範文網的連結發給我?」
巴士更靜了。
小皇子捂著嘴巴,驚恐地看著坐在前排的教練慢慢轉過頭,在一眾迴避的身影中,準確無誤地找到了他的。
回去之後,教練一言不發地下了車,大家雖然很好奇他嘴裡的好訊息壞訊息,但不敢這個時候跑去撞槍口,只能去食堂吃飯壓驚。
食堂的飯菜再一次被吃空了。
食堂負責人站在空空的飯桶邊,惆悵地按著計算機,算著下個月要加收多少錢。
知道小皇子又要寫心得體會,陽畫城一邊啃飯後水果,一邊翻手機:「我抄了篇馬克思,你就抄恩格斯的吧?說不定教練一氣之下就收回了給你的特殊待遇。」
小皇子不知道馬克思恩格斯是誰,但聽名字就知道關係好。他點點頭:「好,我也會『忘記』改掉原文名字的。」以免教練看不出兩篇心得「一脈相承」。
陽畫城:「……倒也不必這麼還原。」
大家本以為教練會念著勞苦功高的份上放大家舒坦一晚上,第二天再算帳——冷靜下來後的大家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賽前的戰術一個都沒用,還犯了教練最討厭的衝動大忌。
但教練壓根不準備讓火氣過夜,已經通知飯後去分析室集合了。
陳景輝有些羨慕明確要寫心得的小皇子:「至少,你已經被宣判了。」
小皇子:「……」可是沒有上場的他並沒有犯錯啊?
由於在分析室經歷過太多風雨,神龍後裔公會的選手已經對它產生了生理恐懼。
陳景輝一走到門口就想上廁所;楊海威腿軟,要人扶著進去;單夢龍還好,畢竟是當了隊長的男人,該有的骨氣還是有的——他只是拿出鴨舌帽,不想在挨罵的時候,讓自己的臉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而已……
原本很淡定的小皇子見狀,突然也覺得自己小腿肚好像有點抽搐。
教練站在螢幕前,不耐煩地說:「拖拖拉拉地抱在一起幹什麼?以為在玩鬼屋嗎?」
……
也差不多吧。
一隻鬼王可比一群小鬼要可怕多了。
眾人按照上次的位置重新坐好,這次小皇子的揪揪沒有被扯散,但單夢龍把自己的帽子蓋在了上面——在小揪揪的支撐下,他的帽子簡直撐起了一座堡壘。
教練對他們的小動作視而不見,悠閒地喝水,潤嗓,等全員到齊,才慢吞吞地說:「比賽的勝利我們留到明天再好好慶祝。」
底下鴉雀無聲。
如果「好好」這兩個字沒有念得這麼咬牙切齒,他們幾乎要相信了。
教練抱胸,靠牆:「你們一定很好奇我說的好訊息和壞訊息吧?想先聽哪個?」
「好訊息!」
「壞訊息!」
全場分成了兩派,最後「先苦後甜」佔據了上風,大家都想用後面的好訊息來安慰一下前面壞訊息帶來的心靈創傷。
教練非常體貼地同意了,拿出一張表格:「全區挑戰賽的賽程已經出爐了,一樣分ab兩組,我們市與通安、合源、遵州、秀州等十個城市的隊伍在a組。」
現場一片哀嚎。
挑戰賽只有十支出線隊伍。所以開賽前,所有的競爭對手都被分析透了。通安、合源、遵州里都有公認的發揮不失常就能出線的超強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