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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旖月再記起,特別是旖月看向霍逾飛臨終時的那份歉疚和溫柔眼神,恪每每回想起來都依然湧起咬牙切齒的恨,恨霍逾飛竟敢用自己的死去換得旖月的同情。
正在猶豫搖擺中,侍婢怯怯地進來跪倒在地稟報:
“啟稟大王,玉貴妃在宮門外跪求大王讓她進宮求見。”
知道玉瑩是為了皇子來的,分別了有一個多月,好不容易盼著自己回宮了,她自然忍不住要來看兒子,恪有點不耐煩,但還是讓侍婢去讓玉瑩進來了,因為旖月回來了,他剛好也有話要對玉瑩交代。
果然,玉瑩衝進了旖月的寢宮後,雖然跪在了恪的面前請安,但眼睛實在忍不住要看往嬰兒搖籃裡的孩子。
“起來吧,”
“謝大王!”
“玉瑩,你也看見了,旖月被本王安好的接回宮了,同時帶回了小公主,我說過,旖月會是本王唯一的皇后,所以………”
“臣妾知道,臣妾不想和旖月爭什麼皇后的位置,臣妾只想懇請大王把皇兒賜回到臣妾的身邊,讓我們母子相依為命就好。”
“可是,旖月為本王生下的是小公主,按照祖制,玉瑩既生下皇兒在先,又誕下的是個皇子,所以,本王實在沒有理由不封你做皇后而封旖月。”
忍不住收回了痴痴望向孩子熟睡小臉的眼神,玉瑩帶著疑惑的眼神望向了恪,她預感到恪已經在心底決定了什麼,而這個決定一定和自己皇兒有關,果然恪沒有理會玉瑩的靜默,只是繼續說著貌似商量實則已經成為定論的決定:
“所以,本王想問問玉瑩是不是願意割愛,把皇兒過繼給旖月做皇兒,而你就繼續做你的玉貴妃。”
“過繼?”
“不錯,從此後,皇兒也會留在旖月宮,和婉兒一起長大,兩個孩子差不多大,在一個宮裡長大也能相互作伴,玉瑩還年輕,以後還能再多生幾個兒女,而且,你想皇兒了,也可以常來旖月宮。”
“是,臣妾是還年輕,不過,大王,旖月回來了,臣妾真的還有機會再多生幾個兒女嗎?恐怕,當皇兒過繼給旖月後,臣妾總有一天會染病不治身亡吧,或者哪一日,臣妾惹大王不高興了,大王會賜給臣妾一丈白綾或者一杯毒酒以絕後患吧。”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哈哈哈哈,是呀,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玉瑩,不要逼本王,念在你為本王誕下皇儲有功,本王暫時不會為難你,只要你安靜留在玉珍宮少出來走動,本王可以給你個保證,不去為難你,你甚至可以每個月有一天來旖月宮看望一次太子,這是本王給你的最後機會。”
站立了很久,玉瑩似乎在心底下了很大決心,忍不住眼中的眼淚斷線似的掉落著,最後咬著牙說道:
“臣妾緊遵聖意,只求大王讓臣妾抱一下皇兒,臣妾這就回玉珍宮,待皇后加冕,太子冊封大殿時再來祝賀皇后和太子。”
“這就對了,好吧,你也確實和皇兒分開太久了,來人,把皇兒抱給玉貴妃。”
接過侍婢手中的孩子,玉瑩的心都要碎了,看著一個月不見長大好多的親生骨肉,玉瑩的眼淚更是不斷,忍不住捏著兒子的小手,一個個小手指的接觸著,按摩著,想把這份細膩的觸覺,想把這刻眼中的麟兒全部刻在腦子裡。
突然,皇子在玉瑩懷中驚醒了,頓時大哭起來,把玉瑩嚇了一跳,忍不住驚慌起來,恪也緊張了,以為玉瑩對孩子做了什麼,連忙跳起身跑到了玉瑩身前搶過兒子,一把將玉瑩推到在地,怒聲道:
“賤人,你對孩子做了什麼?”
“臣妾沒有,臣妾什麼都沒有做。”
不理會玉瑩的辯解,恪爺仔細檢查著皇兒,發現確實沒什麼大礙,而被恪抱到手裡的皇兒也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