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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許平生
第一章 楔子
在一間看上去應該是書房的房間裡,此時正有二女一男。
“夫人,您就去見見老爺最後一面吧,老爺一直在叫您的名字呢!”一個奴僕打扮的男人跪倒在一個面容冷淡、衣著華貴的女人腳下。
女人卻看也不看這個奴僕打扮的人一眼,彷彿壓根就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只是自顧著手中的書。
“夫人,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去看老爺這最後一面吧,見不到您老爺可是合不上眼的啊!”男人不住的給夫人磕頭,希望能感化她。
女人用著她那一貫冰冷的的口氣道:“跟他說,他葬禮的時候我會去的,那時候他若有靈,自然能看到我”女人說著冷漠的話,手上卻還在翻著手,連頭也沒抬一下。
“夫人……”奴僕樣的男子還想說什麼,卻被女子打斷“若你沒有其他事,就出去吧!阿雨,送客!”女子朝門外喊了一聲,站在門外的侍女連忙進來。
奴僕樣的男人急了大叫道〃夫人你還在為當年的事記恨老爺嗎?可是人之將死,有什麼恩怨是不能化解的呢,您想讓老爺走也走不安生嗎?〃
“阿雨,把他給我丟出去!”女子終於抬起頭,卻是對侍女說了這話。
侍女阿雨提起男人的領子,把他送了出去。要是有外人見了必要驚奇於這侍女的大力氣。
一名目光渾濁的男子,嘴中不停地念叨著一個名字“怡安……怡安……”,他身邊圍著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這女人不住的拿著手帕擦拭淚水說道:“我已經讓高大去找夫人了,老爺你在等會,馬上就回來了”。
男子已經神智不清,只知道不停地念叨那個名字“怡安……怡安……”。
中年女人急的不行,連忙看向身邊的丫環“素和,你去看看高大回來了沒”。
“是,二夫人”接過命令的丫環連忙向門口走去,不想卻撞上了滿身大汗的高大。
“二夫人,奴才回來了”高大俯身走到二夫人的身前。
“高大,夫人呢?”二夫人焦急看向的高大。
“二夫人……夫人她不肯來……”高大跪在床前,向著床上的男人不住的磕頭道“都是奴才沒用,沒能請來夫人!”。
床上的男子卻猛然瞪大眼睛,費力的抬起手對著門口,嘴中還在唸叨“怡安……怡……”手臂慢慢的倒在床榻上,漸漸沒了氣息的男人的眼睛還是睜的大大的,帶著希翼的看向門口,彷彿下一刻,他等的那個人就會出現,只是,他已經沒有了下一刻。
“老爺!老爺……”哭聲四起,為這個剛剛逝去的靈魂。
女人依然在看住手中的書,如果有人在一直看她就是發現,她一直都沒有翻過頁。
“夫人,你真不去看看他嗎?”侍女阿雨輕聲問道。
“去了又如何?”女人擠出了一個類似於笑的表情道:“我去了他就能活嗎,再說我為什麼要去?對於我來說,高昂這個人早在20年前就死了,現在這個即將要死的人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夫人,你會後悔的!〃阿雨只說了這一句話便什麼都不再說,有些話提一下就夠了,至於那人願意不願意聽,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女人也一直沒說話,沒有對侍女的那句話作出任何反駁。後悔?哼,她輕笑,現在可不是就有人在後悔,你以為你要死了我就會原諒你了嗎?我說過的,永不原諒!
女人的臉上沒出現什麼表情,只是那雙青蔥玉手卻一直抖個不停。
雨下得好大,些許的細雨從沒關的窗戶打了進來,打溼了掛在窗邊的的簾子,一直坐在屋內的女人卻絲毫沒有察覺,一直維持著侍女離開時的姿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她什麼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