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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產量要降低。因此,她把毛巾往臉盆架上一扔,連毛巾掉在地上也顧不上了,蹬上腳踏車就拼命往地裡趕。
還沒走到503地邊,劉蘭蘭就遠遠地看見這個地號的承包人圍在一起。鄒阿根的大吼大叫聲已經傳到她耳邊:“阿拉一家全指望這30畝地的棉花收入過生活,儂把棉苗鏟了嘎希多,讓阿拉到儂家卡碗(吃飯)去。不行,阿拉要找頭說清爽!”
鄒阿根一著急,說起了上海話,他所說的“頭”,就是單位的主要領導。
“找吧,誰攔住你不讓去找是吧,我認罰了還不行嗎?大不了場裡不讓我幹了,瞧瞧你這副德性。”顯然,鍾海濤的火氣也很大。因為生活在塔里木各農牧團場的上海知青比較多,長時間地生活在一個單位,讓土生土長的許多農場青年人不僅能夠聽懂上海話,有的還能夠說上幾句。
“抄你娘個騷b呀,小癟三,儂鏟了阿拉棉苗,儂還有理了?”
鍾海濤一聽鄒阿根說話不乾淨,更是怒氣衝衝地跑到他面前,把衣袖捲了卷,大聲質問起來:“你罵誰?你敢再罵一句給我聽聽看?”
戴新發一看鐘海濤想動手,立即上前去拉他,鍾海濤一甩手,把戴新發甩了個趔趄。
“海濤,你不能這樣,鏟了人家的棉苗,就是你的不對,怎麼還能用這副態度跟阿根哥講話呢?還不趕快給人家阿根道歉?”
看到鍾海濤漲紅了臉在和鄒阿根吵架甚至想動手,戴新發也攔不住他,劉蘭蘭跳下腳踏車急忙跑過去。
“是他說話不乾淨自找的!我道什麼歉?”鍾海濤不服氣起來。
“海濤,我是說你應該為鏟了人家的棉苗這件事道歉的。鏟了棉苗就是你的錯,你什麼理由都沒有!”
責備完鍾海濤後,劉蘭蘭又轉身看著鄒阿根:“阿根哥,老方叔的胃病犯了,昨晚半夜裡送到醫院去了,海濤在醫院裡照顧他,可能是沒休息好,中耕作業精力不集中,鏟了你的棉苗,我這個當機車組長的也有責任,請阿根哥放心,場裡怎樣處理,我都能接受。”
“怎麼處理你都能接受?那好,場裡的制度寫得明明白白清清爽爽的,鏟一株棉苗罰款五分錢,鏟了這麼多苗,數都數不過來,這次你不賠上三五百塊錢是過不了關的。”鄒阿根這才想起自己滿口的上海話,鍾海濤和劉蘭蘭不一定能夠完全聽懂,又改口說起了略顯生硬的普通話來。
“你想訛人了是吧?你一年收入也就千把塊錢,想從這裡再撈上一把子是不是……”鍾海濤大聲質問起來。
鄒阿根更是一跳八丈高:“小赤佬,儂給阿拉講清爽,誰訛儂了,儂不鏟阿拉棉苗,阿拉會找儂的茬嗎?真是豈有此理咯?”
鍾海濤一聽鄒阿根說話又不乾淨了,把衣袖又捲了卷氣憤地衝到他跟前:“你嘴巴放乾淨點,再不乾淨點的話,看我敢不敢扁你一頓!”
劉蘭蘭一看鐘海濤又衝到鄒阿根跟前,趕忙上前拉住他。
“阿根,你就少說兩句吧,人家蘭蘭已經認錯了,也答應賠償了,你再這樣吵鬧下去就變成有理沒禮了。”正在地頭旁邊撿柴火的退休職工常同慶看不過去了,也責怪起鄒阿根來。
鄒阿根看到常同慶也在責怪他,再看看周圍的人對他的行為已經很反感了,知道再吵下去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再說了,劉蘭蘭畢竟是三分場場長劉天明的女兒,也是機車組長,她的機車以後難免還要給自己承包的地號作業,再吵下去對自己也不利,況且鍾海濤正在氣頭上,連人高馬大的戴新發都被他一甩手一個趔趄,真要是動起手來,自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呀!
想到這,鄒阿根趕緊藉著常同慶的話下臺階:“老常叔,我聽你的,不吵了,有什麼好吵的?場裡怎麼處理,我都會接受的。反正,這事兒擱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