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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理學中的“降低預期”策略。
這種策略旨在先給張超一個看似的“好訊息”,打破他原本對所有案件都被追究的恐懼預期,從而讓他的心理防線不經意間進一步鬆動,就像從堅固的城牆上開啟了一道微小的縫隙。
至於這話的真偽,若是一個冷靜的正常人絕對會察覺異常,警方這邊尤其對涉及人命的案子是必破,又怎可能不予追究?或者強行結案?
可惜張超現在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完全察覺不出來有問題,他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那是一種從絕望深淵中,突然看到一絲光亮的本能行為,但很快這絲光亮又被無盡的絕望給取代。
張超的眼神再次黯淡無光,彷彿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之火,都被無情撲滅了。
魏晨光彷彿早就預料了,他接著說道:“不過,你綁架人質的案子已經定案,你將被判處十三年有期徒刑。”
魏晨光的語速不緊不慢,暗中觀察著張超的反應,此時運用了“衝擊療法”,這是一種透過直接告知張超殘酷的現實,讓其心理產生強烈衝擊的方法。
這種衝擊如同洶湧海浪,瞬間衝破了張超剛剛因吳剛案可能結案而產生的那一絲心理鬆動,將他重新打入更深的絕望谷底。
張超的身體不受控猛然一震,腦海中瞬間浮現出13年監獄生涯的悲慘生活,他想起王嚴描述的那些恐怖場景,那些如惡魔般的人對他進行殘忍折磨,而自己將要和那些殘忍的人相處,這讓他感到特別不適。
張超一直以來都是虐待別人,享受著掌控他人痛苦的“快感”,他習慣了站在施虐者的角度,怎麼能忍受被別人虐待呢?
這情況對張超來說,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恐懼,更是對那扭曲的自尊心一種沉重打擊。
而且,張超深知自己的家人已經徹底拋棄了他,他也清楚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家人不可能原諒自己,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依靠,沒有了任何期待。
如此一來,就算十三年後他活著出來了,他又能得到什麼呢?張超想象著自己出獄後的情景,一無所有,被社會所唾棄,那將是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孤獨和絕望,還不如死了算了,這個念頭瘋狂佔據大腦。
劉俊義見機進行補充道:“張超,你要想清楚,你現在還有機會做出選擇,你是想在監獄裡蹲13年,還是主動坦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呢?”
劉俊義話語中帶著一種誘導的意味,運用了“選擇困境”的心理學原理,這句話作為他的身份本身是不能說的,可當魏晨光講述原因後,他還是咬著牙講出來了,這種原理是要讓張超在兩種極端的選擇中掙扎,然後去削弱對方的心理防線。這樣感覺就像對已經搖搖欲墜的城牆,又施加了一股外力,使其更加接近崩塌邊緣。
張超的嘴唇顫抖著,他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講述,內心跟大腦陷入了極度的混亂和掙扎,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跟行為,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深淵,無論選擇什麼路,似乎都沒有好結果。
此刻的張超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到籠子裡的野獸,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
魏晨光看到張超的狀態,繼續說道:“張超,你是一個聰明人,多餘的話先不講了,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還是什麼都不願意講,明天就會有人來押解你。”
張超的眼神遊移不定,他開始權衡如果自己道出了這一切,是否真能夠擺脫監獄裡的那些非人遭遇。
張超的心理防線已經瀕臨崩潰,他在生與死、坦白與抗拒之間痛苦反覆掙扎,身體更加劇烈顫抖,雙手不自覺握緊又鬆開,彷彿正與內心的惡魔進行著最後的搏鬥。
終於,張超長出一口氣,心理防線全面崩潰,哽咽著開口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