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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兒,你……”天尊覺得現在的炎兒變得不可思議,陌生的可怕,但一想到他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自己又壓低了自己語氣,“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你,迴心臺上,是我不對,可我已經悔過了,你就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嗎?”
“不能。天雷之刑,磨骨之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身為天尊,作為父親,竟可以輕易違背自己的承諾,無兮的死,我永遠不會忘記。”
“她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但是也與你脫不了干係。”
天尊啞然。
“我還有事,天尊若是不殺我,我就先走了。”
顏霜炎走後,天尊望著那道敞開的大門,覺得心中空落落的,突然喉嚨一股腥甜,直噴而出。
醫官來為他診治時,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千八百多年前,陛下為救回生機渺茫的帝尊耗費了太多靈力,傷了元神,這麼多年來又時常將火寒珠帶於身上,身子本就久病不愈,現在與妖皇一戰又傷及本體,陛下,再不可魯莽行事啊。”
“老鹿啊,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曉,切不可與別人說,尤其是炎兒。”
老鹿點了點頭道,“老鹿明白,只是苦了陛下啊。”
之後仙宮議事,眾仙家對柒夜帝尊一事眾說紛紜。
“好了。”天尊說。
底下靜默下來,都豎起耳朵聽天尊即將要說的話。
“仙界仙規,天選之人必須歷劫三世,眾仙家皆知,柒夜帝尊前兩世皆平安歸來,唯有這第三世,與魔靈聖女產生了情感糾葛。人世間有千萬關,唯有情關最難過,人間有句話,叫‘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各位仙家對這情字肯定也是諸多見解。當初為了能讓柒夜闖過這一關,吾不惜對他用了天雷、磨骨輪。而在他生死之際吾才明白,無論什麼事,都得先過了自己這一關,只有自己這關過了,才是真正的勘破紅塵,歷劫成功。如今,他成了魔界的頭領,這便是他的第三世劫難,若是能成功渡過此劫,不僅是我仙界的一大幸事,更是六界的幸事啊。”
底下仙家左顧右看,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一陣喧譁,有點頭認同的,有唱反調的。
天尊瞧著底下激烈的反應,閉了閉眼,繼續說道,“眾仙家可還記得,吾曾經提過一件事,朔澤古神曾算出百年後仙界必遭大難,如今,這百年之期將至,若屆時我仙界無法抵擋,又當如何?吾相信,既是天選之人自有他存在之理。”
“可他如今畢竟是魔尊啊。”一位老仙拍了拍手很是無奈,“仙魔不兩立,他堂堂一個帝尊跑去做了魔界的頭領,這……這成何體統啊!”
桀風抿唇笑了笑,站出來說,“帝尊是做了魔尊,可諸位有誰親眼看見他做過一件為惡為邪之事了?他可有殺過人?可有為難仙宮?可有禍亂六界?”
……
“對,沒有,他不但沒有,還沒有允許手下作惡,將魔界打理的井井有條,有秩有序。試問,他這樣的魔尊,若是長此以往,讓仙魔交好,那百年之難何來?諸位又何須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