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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帆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中,眼淚如泛濫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連一向冷靜自持的凱蒂眼角也泛著淚光……室人的靜默再度降臨,只除了筱帆破碎的吸泣聲。
良久,筱帆以緊張、矛盾,卻較先前平和許多的眼神直視凱蒂。&ldo;你是真心愛於立?&rdo;
凱蒂毫不猶豫的搖頭。&ldo;我一點也不愛他。&rdo;
&ldo;那麼……偽什麼?&rdo;筱帆哽咽的語音中滿是疑惑和傷痛。&ldo;如果你是因為愛而情不自禁,或許我還能試著諒解,但你現在卻告訴我,你為了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而忍心傷害我……&rdo;&ldo;筱帆,我並沒有背叛你。&rdo;程凱蒂首次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ldo;大約三個星期前,有天深夜,我在一家酒吧巧遇於立,當時我們兩個的心情都很糟……很自然的,我們彼此作伴,喝酒、聊天;或許是同病相憐吧?我們聊得非常投契。做了八年多的朋友了,我們卻從來不曾如此親近過。&rdo;
&ldo;自從那次以後,我們常常相約去喝酒,一起去排遣內心的孤單……&rdo;凱蒂眼裡升起一股強烈的落寞,吸口氣,勉強以平靜的口吻接著說:&ldo;昨夜也是這樣的情形,我們一起喝到天快亮,兩人都有一些醉意,但內心……其實都非常清醒。於立說他不想回家,我很自然的收留他,雖然我們同處一室,但什麼事都沒發生。&rdo;
程凱蒂以祈求相信的眼神凝視著筱帆。&ldo;你相信我嗎?
筱帆,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應該瞭解我,我是個敢做敢當的人,如果我真的橫刀奪愛,從你身邊搶走於立,我絕對有膽子承認。但我沒有,我發誓,我和於立之間絕沒有任何肉體的關係。&rdo;
&ldo;於立孤單、寂寞、情緒低落?&rdo;白筱帆一臉茫然。
&ldo;為什麼?於立他有我,我一直陪在他身邊,為什麼他還會感覺空虛?為什麼他不把這些感受告訴我,卻告訴你?&rdo;
&ldo;因為你是問題的根源所在。&rdo;程凱蒂直言不諱。
&ldo;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於立不安定的靈魂渴求著刺激和自由。&rdo;
&ldo;不!&rdo;筱帆拚命搖頭,極力想說服自己。&ldo;我相信他是愛我的,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伽果他絲毫不在乎我,早就離開我了。&rdo;
她的痴情令凱蒂同情、無奈,但更深的感觸卻是憤怒。她盡可以粉飾太平,附和她的說辭,但她寧願做個說實話的壞人,也不要筱帆越陷越深。
&ldo;筱帆,你不要再自欺欺人;於立如果真的愛你,為什麼拖了這多年不娶你?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就不會一再背著你和其它女人搞七捻三。&rdo;程凱蒂激動地提高嗓音。
&ldo;筱帆,你不該再繼續執著於這份無望的感情,再不早點醒悟,恐怕到最後只會換來更多的心痛和傷心。&rdo;
白筱帆只一個勁兒的搖頭,彷彿如此就能否定這個教人心碎的事實。但如雨紛飛的淚卻訴說了她心底無邊的恐懼和掙扎。
程凱蒂似乎不吐不快,一古腦兒的繼續說著:&ldo;朋友這麼多年,難道我不瞭解你有多敏感?為什麼我還依然故我和於立走在一起?因為我潛意識裡想破壞你們,希望你們分手;但是筱帆,我不是想傷害你,而是想救你,我想要你因此而看清於立,我希望你能自這份得不到任何回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