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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藝青猛地站起來:“為什麼?”
“紅娘”對楊梓鑫態度和藹,對上婁藝青後就沒什麼好臉色:“這是規定!”
婁藝青沒辦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本事反抗機關單位。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身份證,她的臉垮了下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離開,“紅娘”忽然在她身後陰陽怪氣道:“女人結了婚就要安分,畢竟再老實的男人都有脾氣,你也別把人逼急了。”
婁藝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剛開始還沒聽懂對方話裡的含義,走了幾步才回過神來,對方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認定她出軌了。
婁藝青怒不可遏,就要回去和女人說清楚,但是後面排隊離婚的人已經坐在她剛才的位置。
她慘然一笑,忽然就沒有了解釋的慾望。
楊梓鑫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冷笑著看了婁藝青一眼,大搖大擺走出民政局,開車揚長而去。
婁藝青步履蹣跚地走出民政局。室外,陽光正好,旁邊剛剛領結婚證的新婚夫妻滿眼笑意。
她站在屋簷下,目光呆滯地看著馬路上車來車往,只覺得天大地大,卻無她立錐之地。
婁藝青在民政局大門口站了很久,一身破舊的衣裳套在身上,像是被人丟棄的垃圾。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同樣來離婚的女人看她可憐,問她要去哪裡,她可以送一程。
婁藝青原本不想隨意接受陌生人的好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陌生女人願意提供幫助時,她的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她在楊家一年,當牛做馬,最後得到的是一頓拳腳;一個和自己完全沒有交集的人,卻願意在她最難的時候提供幫助。
婁藝青抹掉眼淚,搖搖頭。
女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困難你可以打上面的電話。”
婁藝青借過名片,知道女人的名字叫趙勝男,是一家外貿公司的老闆。
“謝謝。”
趙勝男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不多時,去銀行取錢的沈雨辰回來了。她把裝著錢的小袋子遞給婁藝青,笑道:“離婚了吧!走,去我家住,我一直一個人住,可無聊了。”
沈雨辰說完才發現婁藝青的表情不對,問道:“怎麼了?”
婁藝青:“婚沒離成。”她把在民政局裡發生的事情和沈雨辰說了。
沈雨辰一臉不可置信:“這,不是說婚姻自由嗎?離婚也是婚姻的一部分啊!”
婁藝青面無表情,沒有吭聲。
沈雨辰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拉著婁藝青往自己車走去,“不著急,我工作的隔壁有一家律師事務所,我們去問問有沒有其他辦法。”
沈雨辰雖然不瞭解楊梓鑫,但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誰會願意讓一個任打任罵的免費保姆脫離自己的掌控。
楊梓鑫現在被架上去了,頭腦一熱同意離婚,等他冷靜下來,拖著不離怎麼辦?難不成一月復一月,這樣無休止地耗下去?
車上,婁藝青目光暗淡,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
一個人風光的時候怎麼都行;一旦落魄了,萬萬不想讓人看到。可如今,她卻不得不將自己最卑微的一面刨開給別人看。
她結婚後就在家做了全職太太,每天老媽子一樣的幹活,照顧楊梓鑫行動不便的奶奶。
剛開始,她雖然累些,但楊梓鑫對她還算不錯。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楊梓鑫努力了很多次,最終只證明自己不行後,他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到婁藝青身上。
從一開始的指責婁藝青不配合,到後來的動輒打罵,不過歷時短短一個月。
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