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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凌煙站起了身。
她望向秦牧，眼神中的神色非常複雜，看得出來，裡面蘊含了震驚，感動，懷疑！
秦牧看到這眼神之後，心中開始嘀咕起來。
不就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嗎？至於這個反應？
嗖！
凌煙身影一閃，來到秦牧面前。
這一下子，秦牧更加確定，眼前這個凌煙絕對是凌千羽的女兒！
“凌煙師姐，你怎麼了？”
秦牧關切的開口，他這句話說完，卻看到凌煙的眼角升起一層霧氣，彷彿下一秒鐘就會落淚一般。
這一幕將秦牧嚇了一跳，趕緊抽出一條絲帕，遞給了凌煙。
乖乖，可不能讓羽王發現她的女兒落了淚，不然肯定會賴在自己的頭上，到時他再想離開，就會更加麻煩！
但是，凌煙沒有接！
這女人怎麼不接啊？
索性，秦牧直接伸手，湊近了凌煙的臉，將她眼角的淚水擦去。
就在秦牧準備收手的時候，凌煙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凌煙師姐，你這是幹什麼？”
秦牧完全懵了，摸不清楚凌煙的路子，她到底想幹什麼？
“你和凌千羽是什麼關係？”
凌煙緩緩開口，眸色清冷，就像是一朵高山冰蓮。
那語氣之中所瀰漫出來的寒意，如臘月寒風！
“沒什麼關係啊。”
秦牧心中吐槽道，這閨女也真是的，竟然直呼她老媽的名字，到底是知不知道孝順？
“你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是她教你的？”
凌煙再度開口。
秦牧搖了搖頭，“我說那些只是心中有感，和羽王沒什麼關係。”
“何況，看到凌煙師姐這樣的美女悲傷落淚，無論是誰，恐怕都會難過的吧？”
秦牧真誠的開口。
難不成，凌千羽和她女兒的關係很不好？
所以才讓自己從中調和？
“美人再美，不過是紅粉骷髏，你也是那般世俗之人嗎？”
凌煙鬆開了秦牧，陷入沉思。
“無論世俗與否，活在當下不是最應該的嗎？百年之後，縱然會化作一抔黃土，可當下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秦牧盯著凌煙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你是你，我是我，我欣賞你的美貌並非出於世俗，而是出於本心，凌煙師姐更應注重你自己，美則美之，你覺得呢？”
秦牧此刻化作人生講師，喋喋不休。
凌煙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聽明白。
但她覺得，秦牧有些與眾不同。
“縱然我的出身，受所有人詬病也是如此嗎？”
凌煙眼神落魄，氣息低沉。
秦牧瞬間皺起眉頭，他好不容易把這姑奶奶的情緒調動了起來，怎麼轉瞬之間又塌下去了？
她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凌煙師姐應該是羽王的女兒吧？”
見凌煙沒有反駁，秦牧點了點頭。
“這樣的出身，還會有人詬病？只怕很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一出生便含著金湯匙，又身負天靈境的實力，這或許就是有錢人家的優秀孩子，並非擺爛躺平，而是有著自己的道路。
“這只是你的想法而已。”
“凌千羽從未將我當做她的女兒，只是把我囚禁在這羽王府，不讓我死，亦不讓我好活，這就是很多人羨慕的出身嗎？”
什麼什麼？
秦牧好像有些明白，這娘倆的矛盾真不小啊！
一瞬間，他感覺壓力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