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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也瘦，早就日行不了百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身後好像有人不遠不近的跟著。
在蘇妍快餓死的時候，遞過來一方甜酥。
哦，是他。
那個漂亮的小男孩。
那麼多年了。
他還是個孩子。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面前，不過是自己的幻想而已。
蘇妍接過甜酥，“是你，一點沒變。”
是妖族，神族，還是自己臨死前看見的幻象。
是迴光返照。
是幻象。
她便跟幻象一起，將廣肆原埋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
風水不錯。
碑向廣昀。
蘇妍將自己的玉佩取下，遞給那個男孩。
“你我相識一場，這玉佩送你，很值錢哦，可以換很多甜酥。”
男孩握著那枚玉佩，看著她死在了新墳旁。
有流光聚合，分離，四散，奔逃了。
較為微弱的一縷，直奔曾經月華國的方向而去。
飛入了一條盤在山中的九頭賴皮蛇身體中。
他的眼猛的睜開。
“又是你！”
他頭痛欲裂，身形之後有一恐怖黑影正在暴起。
“近九百年才收得神魂一縷，廢物！廢物！！”
九頭蛇的身體變得更加瘮人。
原本平滑的蛇尾也長出更多的疙瘩。
每個頭都變得異常恐怖，五官移位，面若沼澤，從他嘴中，發出了震耳的吼叫。
“吾要吞噬更多！更多！！”
隨著時間緩慢流過，九頭蛇逐漸平靜下來。
他對著一面破舊的鏡子照了良久。
鏡子碎了。
他眼神黯淡。
看了一眼身後的影子。
便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拿著一節樹枝。
在地上磨磨蹭蹭的畫了一方大陣。
蛇尾在陣法上注了靈力。
僅僅是一個瞬間，他就消失不見。
，！
蘇妍的意識在高處飄著，看著這一切。
面前的畫面隨著九頭蛇消失而逐漸模糊。
最後，蘇妍的世界一片黑暗。
-
蘇妍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她看著面前的白澤。
恍如隔世。
她怔愣著，神情恍惚。
近九百年收得神魂一縷？
九百年。
古昂說過，八百多年前吞過邪物。
然後就多長出來了八個頭。
所以那個黑影就是八百多年前古昂吞掉的邪物嗎？
“別怕，我在這裡。”
蘇妍抬頭望著白澤。
“他吞掉的邪物，是我嗎？”
白澤皺著眉，沉默了一瞬。
“不是。”
蘇妍伸手，白澤下意識將頭低下。
“那為什麼我多了一些不屬於我的記憶，還有許多零零碎碎的回憶？”
是的，除卻將軍府獨女的記憶。
她還多了許多零零碎碎，屬於古昂的記憶。
這些零零碎碎的記憶，她好像一個旁觀者，快速的過了一遍。
在某個瞬間，她看見了，命途輪迴不止。
古昂在吞掉邪物之前，似乎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蛇妖。
時間太過久遠，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早已模糊不清。
感受著頭頂一下一下的撫摸，白澤下意識蹭了蹭她的手心。
他發覺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身體僵硬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