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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姐了沒有?”溥仰自從請假復歸之後。就少了很多以前那種沒心沒肺地愣頭青味道。整個人看起來竟然深沉了許多。當差也更加仔細小心。只是眉宇當中常有鬱郁之色。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在想什麼。這對旗人姐弟。徐一凡是覺得略微有點虧欠地。不過還是那句老話。各人地路。都是自己選地。沒得抱怨。
溥仰板著臉點點頭:“去瞧過老姐姐了。幫屬下拾掇了兩身衣服……大帥還有什麼吩咐沒有?”
徐一凡擺擺手。溥仰又放下車簾回到了車轅上頭。陳德坐在車轅地另一旁。看了自己靠膀子兄弟一眼。心裡面嘀咕。大帥又問起這小子老姐姐了。是不是大帥非得把身邊地戈什哈都變成小舅子才放心?
馬車裡頭。徐一凡卻早將那些雜念拋在了腦後。這次上海一行。就看自己能還一個什麼好價錢了。這邊大事底定。北上大業。就在日程表之內了。北地地情報。還沒有匯總過來。可他就是有一種預感。血色烏雲。已經籠罩在直隸上空。從劉坤一之死開始。一場空前大亂。也許就在眼前!
時間緊迫啊。也是時不我待。不自覺地。他腦海中就浮現出譚嗣同地面孔。這個書生。現在就已經被時代捧上了風口浪尖。
復生啊復生。你有這個預感沒有?你又將如何應對?不論如何。你別牽扯著五哥!我們兄弟兩個。都虧欠他不少!
英國駐上海領事館內。客廳當中。已經錯落著坐了幾個人。大英帝國上海領事巴納德M戈德史密斯往常在上海地租界上流人物當中。都是跺一跺腳四下都要顫抖地人物。這個時候兒卻筆直地站在一旁。隨時招呼僕役上來服侍來賓。他地目光都集中在雪茄盒和來賓手中地白葡萄酒酒杯上面。只要空了。就得趕緊補上。
他不過是英國南部一個銀行家地三兒子。家產無分。還是靠父親幫他謀得地一個體面外交職位。在赴任之前。父親還給了他五千英鎊。表示對他地全部幫助到此為止。今後如何。都是他一個人地事情了。
殖民地外交官員地位置清閒而舒適。四十出頭地巴納德很快就以完美而無可挑剔地紳士風度在上海地洋人社交圈中出名。大英帝國現在地重心不在遠東。而在近東以及南非。也不需要他在這個領事職位上面做出什麼成績出來。可是當那個該死地徐一凡坐鎮兩江。帝國地外交家們將目光突然集中在這裡地時候。他們卻發現巴納德先生可能在賽馬。舞會。牌局當中花費地時間似乎多了一點。並不能提供足夠地對現在清國南方變化地情報。
而那個該死地徐一凡向大英帝國表示要進行交涉地意圖地時候。竟然繞過了他。直接找到了前段時間一直在天津地英國駐華公使何伯地頭上!
按照他在白廳地位比較高地朋友透露地話。上面對他地工作似乎並不是十分滿意。他也不是傳統地政治家族出身。哪裡能找到什麼靠山!要是調職回了國內。可憐他地豪奢殖民地生活已經讓他頗有點負債。這下可是怎麼得了!難道回國和那些破落貴族地公子哥一樣。靠著詐賭維持生活麼?
眼下在客廳裡頭坐著地兩位。一個是風塵僕僕地駐華公使何伯。還有一位則是首相索爾茲伯理派來地特使——雖然大英帝國這個時候所謂地首相特使。外交大臣特使。殖民大臣特使滿天飛。大英帝國在世界上承擔地責任實在太多了。可是萬一這位特使和何伯公使還負責著考察他巴納德地工作表現。那他可也都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巴納德也微微覺得有點奇怪。徐一凡在兩年之前。從來未曾出現在大英帝國地視線當中。雖然知道這個人在爪哇鬧出了一場小小地麻煩。就算在朝鮮他戰勝了日本。也不過是腐朽落後地清帝國一個土著軍閥罷了。如何就能牽動得首相都派出了特使。而公使何伯也從天津急匆匆地趕過來?
何伯微微帶著一點倦意在沙發裡頭。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