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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護食物,善攻擊,對陌生人有強烈敵意,人工飼養的雪獒對主人極為親熱。
雪獒已不常見,更不論這種通體雪白,無絲毫雜色的獒犬。小雪獒的母親是野生獒犬,這種品種上佳的純種雪獒成年後鬃毛茂密如雄獅,前胸寬闊,目光炯炯有神,含蓄而深邃。無極山脈的嚴酷環境賦予了雪獒一種粗獷、剽悍美、剛毅的心理承受能力,同時也賦予雪獒王者的氣質,高貴、典雅、沉穩、勇敢。
爹爹想透過雪獒,告訴他什麼?
王者之氣?還是,他此刻的處境就像野外危機四伏的雪獒。
小犬長久被拎在半空中,掙扎著要落地。尖銳的前爪打在無塵手背上,留下五條刺眼的血痕。
被扔在地上的雪獒似通人性,黑亮的小眼睛中有關懷與內疚。
也許,爹爹還想告訴他,再親近的夥伴有時也會為了某些原因出手傷人。
“小王爺……”風吟軒盯著無塵流血的手,手中拿著金創藥。
無塵點點頭,轉身走到圓桌旁。
“風吟軒。”
“是。”
“你知道父王和爹爹之間的事?”金創藥灑在傷口上有一絲絲的刺痛,但無塵的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
“是。”風吟軒收起藥瓶,恭敬地站在一旁。
“說說。”無塵站起,臉上的表情完全不似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
敞開的窗對著偌大的花園,園中美婦款款而行,眉宇間似有愁思。
“小王爺想知道什麼?”
“爹爹他,快樂嗎?”他是想問,為何他所見的爹爹永遠笑得那麼哀傷。
“王爺與勿離二人,是非對錯我等述不清。只是,屬下這輩子都忘不了斷天崖這個地方。”風吟軒稍稍低頭。
“斷天崖啊,在離宮嗎?”無塵輕應。
“種滿白梅的斷天崖,王爺與勿離時常抱著酒罈豪飲,醉得不省人事。王爺喜歡撫弄勿離的發,那個時候的勿離就像……小貓……”風吟軒也像陷入了回憶。“屬下自小在王爺身邊伺候,從未見過王爺那般開懷過,還有勿離,我從不知道會有一個人的笑容能讓天地失色。”
“我也沒見過。”無塵的視線越過花園,投向遠山。相隔千山萬水,他甚至沒能在爹爹最失意的時候陪在他身邊。
“王爺被奸人所害,勿離躲在斷天崖不願見任何人,整整一個月,我們甚至以為他從此站不起來了,再見他時,他已白了三千烏絲。最後夕夫人抱著小王爺上了斷天崖,勿離才稍稍振作一些。王爺葬在斷天崖,是勿離親手埋葬的,還有那塊墓碑,墓碑上刻著‘生死不棄’四字,那日我和月娘陪著他從日出一直站到夕陽西下,終不見他刻下隻字片語。彼時他還有淚,是血淚,月娘生怕他哭瞎了雙眼,哭著哀求他……”見背對著他的主子沒有一絲反應,風吟軒深深地吸了口氣。“勿離對天起過誓,要以紀氏王朝為王爺殉葬,他確實做到了,而往後的事情小王爺比屬下更清楚。”
他不曾參與過的崢嶸歲月……
藏在心口的一隻小小護身符,那是離家時孃親給他的。只是沒有人會知道,護身符內的珍寶——那是他從家裡唯一帶走的東西——爹爹反覆謄寫的詩文,那首詩沒有韻律毫無規範。
指間青絲斬清風
紅塵幻影盈盈笑意
莫道一夜白了少年頭
來時路
不堪回首不堪留
吾笑風雲獨步天涯
當年夢初醒
卻甘畫地為牢
飲不盡幾多殤情
“我與父王,像嗎?”
“像極。”風吟軒點頭。
是嗎?小時候,爹爹時常抱著他低低地吟唱一句小詩:不如笑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