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初遇白髮老者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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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等了許久也未見莊曉夢迴來。林樾歸淺笑一下，不斷搖頭自嘲著：“你還是那麼容易相信她。”。

聚光燈下，一幅幅靜置的畫作就像是等待被遴選的商品，雖然都獨一無二，可當人們談及它的價錢時，林樾歸都覺得可笑至極。就像十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稚氣小子，為了幫助莊曉夢主動向那些業內人士尋求幫助時，他們都只看得到他背後的林景佑；而他就像如今被擺在世人面前的那些畫，只有身後之人有價值時，它們才會被賦予價值。

林樾歸面無表情地看著滿牆畫品，突然一隻手輕輕拍打在他的肩頭。林樾歸轉頭看去，是方才同莊曉夢說過話的那位白髮老者。老者臉上的笑容似乎永遠都不會消失，他說：“你這副表情，別人看見了會以為是我畫的不好呢！”。

林樾歸聽聞，這才將面部肌肉放鬆下來，盡力用平和的表情對著白髮老者說道：“許爺爺，您的畫已經是頂峰之作，誰會說不好啊。”。

被稱作許爺爺的白髮老者假裝不滿地說道：“那為何眾多作品之中，你只選那幅無人問津的小作家的畫？還說不是覺得我的畫平平無奇？”。

林樾歸見狀，立即解釋道：“您的畫在我家裡已經多的足夠再幫您開個展廳了。再說，這兒只有兩幅您的畫，其餘的都是那些未出名的小作家的畫。您的本意不就是想用自己的名字幫那群后輩們搭橋嗎？我這可是幫您開了一個好頭兒！”。

林樾歸的話令白髮老者一時容顏大悅！咧著嘴笑道：“臭小子！盡說好話。剛才那個姑娘......是不是就是你十年前看中的姑娘？”。

對於白髮老者突然的提問，林樾歸突然心中一緊，隨即又鬆懈下來。隨著他的眸子也垂了下來，沉沉地說道：“爺爺，您覺得她好嗎？”。

白髮老者又伸手輕拍著林樾歸的後背，暖聲說：“我覺得她好不好不重要，重點是你覺得呢？我雖然老眼昏花看人不行，可看畫我還是在行。一個人能夠讀懂畫中的故事，遠比將它帶回家供起來更有意義，這也是我不怎麼賣畫的原因。”。

林樾歸突然釋懷，並說道：“要是他們知道，千金難求一幅許大畫家的作品，竟然被無償送給我，且多這個展廳兩倍不止，我怕是要被眾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白髮老者揮揮手，轉過身一邊走一邊說：“那些不過是隨波逐流之人，真正喜歡作品的人倒是沒幾個。不過是想借此跟我搭上一條線，好為他們的孩子謀福利，給他們也是浪費。”。

林樾歸邁步跟上去，在一旁說：“誰讓您是這業界泰斗。不拍您馬屁拍誰的。”。

白髮老者突然轉頭瞪了林樾歸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孩子，沒大沒小。”。隨即，又露出他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林樾歸攙扶起白髮老者一隻胳膊，與他淺笑而行。

從林樾歸身邊逃離的莊曉夢來到一處空地，看四周的環境，約莫是展廳的後花園，裡面鮮花盛開，還有涼亭立於池塘之上。方才她只顧埋頭尋找出路，竟未發覺自己走上了和出口完全相反的一條路，而此處一個人影也沒有。莊曉夢看著這樣陌生的環境，正準備原路返回，就見林樾歸攙扶著一位白髮老者與她迎面而來。見狀，莊曉夢頓感面紅耳赤，一時尷尬極了。

林樾歸從晦暗之地與白髮老者一同來到陽光之下，白髮老者率先開口問道：“見姑娘這神情，應是迷路了吧！”。

莊曉夢緊張不語。白髮老者便繼續說道：“地方是有點兒大。沒關係，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喝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