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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肯定地知道,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多出了一些原本不該存在的東西;但莊炎並沒有告訴她。
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的莊曉夢百無聊賴;莊炎在上班,朗月回家替莊曉夢拿取換洗的衣物,她只好在腫瘤科到處閒逛,偶爾看看病房內的其餘病人。
莊曉夢不想知道自己的病況,所以她住進來後一次也沒有找過自己的管床醫生。她覺得,知道的結果無非是腫瘤轉移,自己能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又被縮減得更短;她亦不想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在莊曉夢第一次做手術時,她就已經寫好了遺書,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交給莊炎而已。
“你是幾床的?別在外面亂看,待會兒過路的人撞到你怎麼辦?”。一位護士突然出現在莊曉夢身旁。
莊曉夢被嚇一跳,立即轉過身去,只見在護士背後那間病房內,一位頭髮都被剃光的女生正對著她微笑。或許是倆人都穿著病號服,那位女生並沒有因為莊曉夢的注視變得不滿或羞怯,而是露出一張淡然單純的笑臉。
莊曉夢收回自己跳過護士的眼神,這才將自己的床號告知護士。護士瞭解後,方才還有些嚴厲的神情突然就變得柔軟了起來,她與莊曉夢隨便交代了幾句後就轉身離開了。
護士走後,莊曉夢又刻意看了看那女生病房,見只她一人,便上前與她搭話:“你好,我叫莊曉夢,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女生面容蒼白沒有血色,嘴唇也有些乾裂。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大大方方地從床頭櫃裡拿出一頂假髮,然後一手拿著一面老式紅框鏡子,一手拿假髮努力想戴好。莊曉夢見狀,立即從女生手中拿過鏡子,舉在胸前,好讓女生更加方便。女生戴好假髮又將它理順後,才回道說:“謝謝你,我叫洛陽。”。
“好有力量的名字。”,莊曉夢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其實她可以抬頭看看洛陽的床頭卡,但她沒有;她是刻意不去看的,因為她想和麵前這位女生說點兒啥,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那女生將鏡子放好後又繼續說:“你是剛來的吧?好奇怪,在醫院裡說這句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莊曉夢兩隻眼珠子一轉,答道:“大概因為這裡是醫院吧!”。說完,兩位女生對視一眼,相互嗔笑起來。誰也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或許是笑彼此說了一堆廢話,又或許是笑彼此有著相同的處境,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在這無聊的地方以消遣。總之,這是她們唯一可以逗樂的法子。
“送你來的人是你男朋友嗎?長的真帥。”,女生羨慕的眼神不斷打量著莊曉夢。
莊曉夢只管搖頭,說:“不是,是我哥。好可惜,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然還可以讓你倆認識認識。”。
洛陽的笑很自然,也很大方,彷彿在她的臉上就看不見羞澀兩個字,她說:“那他女朋友也一定很漂亮。真羨慕,你還有哥哥那麼心疼你。”。
洛陽的語氣很軟很細也很柔弱,可卻並沒有感傷存在。莊曉夢見到洛陽的第一面,就覺得這個女孩子是個溫和的人,一點兒“攻擊力”也沒有。她走到窗戶邊上,為洛陽拉起被陽光曬得有些蘊熱的窗簾,並說著:“沒關係,你無聊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就在隔壁。等明天他們來看我,我就多給你挑幾個帥哥過來陪你說話。”。
洛陽笑了,笑的很大聲,乾裂的嘴唇上因為她的笑容正溢位血跡。莊曉夢見狀轉頭向床頭櫃看去,正好上面放著一杯水;她正要去拿就見那女生說:“不用了,我還不能喝水,會難受。”。
莊曉夢聽聞,又在櫃面上巡視一眼,發現並沒有她需要的東西,便起身離開了,片刻後才回來。等到莊曉夢迴來時,她徑直來到床頭櫃前,並從手中拿出兩三根棉籤;她將杯子擰開,用棉籤蘸溼後在洛陽乾裂的嘴唇上輕輕點塗著,並小心問道:“疼嗎?疼的話我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