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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到莊曉夢時,第一句話竟是:“對不起!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我那天家裡出了點意外,我才不得不讓朗常明替我開一次車,我真的不知道他已經三天沒休息了。對不起,對不起......”。
司機說著便在莊曉夢面前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模樣。
莊曉夢面無表情地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司機,稚嫩柔軟的聲音只是淡淡地說起:“李叔叔,您起來吧!爸爸媽媽該等著急了,我得去見他們了。”。說完,莊曉夢便徑直繞過那司機,朝停在門口的黑色商務車走去。
殯儀館內,莊曉夢等在火化間;她筆直地站在走廊上,就像是一個人形立牌,毫無感情,雙眼陌生。忽然間,身旁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莊小姐,我知道這可能不夠,但這已經是我們所有的積蓄了。”。
朗爺爺拄著拐,瀕臨破碎的眼光注視著莊曉夢,他手上握著的是一張銀行卡;而在他身旁還有一個小女孩兒,小女孩兒正雙手緊握著朗爺爺另一隻手,並用她清澈明亮的雙眼看著莊曉夢。
莊曉夢彎下腰想伸手去摸小女孩兒,但小女孩兒躲開了。莊曉夢只好直起腰強擠出一個笑容,對朗爺爺說:“不用了,您收好吧!”。
“五號!莊鳴巍家屬!”。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莊曉夢朝著聲源處走去,只聽那個聲音繼續說著:“孟晴還要等一個小時。”。
莊曉夢只好坐下繼續等。走廊盡頭,她看見一位老人和一個小女孩兒一同站在清晨的第一縷光中。
從殯儀館出來,莊曉夢帶著莊鳴巍和孟晴的骨灰盒去往墓園,而在她身旁,一個多餘的人也沒有。就這樣,懵懂無知的莊曉夢在匆忙之中將自己的父母下葬。過往與莊曉夢父母聯絡緊密的人,要麼不知道莊氏夫婦的下葬資訊,要麼就是改道去參加了時喻的葬禮。
莊曉夢處理完父母葬禮的第二天,就有公司的律師趕來與她協商遺產問題。由於莊鳴巍沒有及時籌集資金,公司專案虧損,莊氏面臨合同違約賠償以及大部分工人拖欠未付的薪資問題。在財務部決算下,莊氏公司只能宣佈破產;而清算內容還包含莊家別墅。
一時之間,莊曉夢從父母雙雙離世,再到無家可歸。好在,學校考慮到孟晴過往的捐助行為,從學生宿舍內為莊曉夢爭取到一個床位。
葬禮過後,莊曉夢和林樾歸一前一後迴歸校園。由於車禍給兩家人造成的影響,校內同學們對莊曉夢和林樾歸之間的猜測也是眾說紛紜。林樾歸併沒有將母親的死怪罪到莊曉夢身上,可莊曉夢卻突然改變對林樾歸的態度,事事躲避著他,不再與他出雙入對了。
以前,嫉妒過莊曉夢的同學們從此開始看不起她,甚至出言貶低她。每次林樾歸得知後都會及時趕到莊曉夢身旁,替她驅趕那些不懷好意的同學。可久而久之,莊曉夢的迴避與不反駁逐漸讓林樾歸產生矛盾情緒。一方面,他不忍心看自己捧在手心上心疼的女孩兒受到委屈;一方面,他也無法放下母親的死,心中那股偶爾還是會燃起的憤怒之火。
高考前一個月,一次摸底考試結束的週末。莊曉夢忍不住想去看一看那兩位不知何時刻在她心底的,站在陽光之下的老人與小女孩兒。
老城中,一棟老舊的獨棟房屋外,莊曉夢正站在不遠處觀看著屋內情形。小女孩兒八歲了,卻沒有去上幼兒園;她跟在老爺爺身後,一隻手裡拿著一朵粉紅色小花,像是隨手從路邊摘的,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攥著老爺爺的衣角,生怕自己跟丟了。老爺爺拖著一個巨大的透明袋子,袋子內裝滿了五顏六色空瓶子,他佝僂著身子一瘸一拐地走著,時不時還會回頭對著小女孩兒微笑。見到爺爺的笑容後,小女孩兒也會立即回應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老爺爺走到自家圍欄前,放下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