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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因為心急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綠燈過後,直到一旁值班的交警見狀,頂著鳴笛聲上前詢問時才發現車內有等待急救的病人,這才為莊炎開道。
莊炎將車子停在急救室外,在朗月的幫助下馬不停蹄地抱著莊曉夢往院內奔跑。三人一同來到急救室,值班醫生正好是徐醫生。由於熟悉莊曉夢的病情,莊炎和朗月都未過多停留,便被護士們趕出了急救室。
等在簾子外的莊炎早已急不可耐。站在這既熟悉又令他感到厭惡的地方,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多麼希望,這個地方他永遠都不會再踏入。
朗月神情凝重,後悔和難過在她的臉上織出了一張巨網。儘管莊炎一句責怪她的話也沒有講,可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暗自責怪著自己。良久,朗月才轉過身對莊炎說:“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跟她頂嘴的。”。
莊炎煩躁不已,正想扭頭對朗月劈頭蓋臉一頓罵時,突然意識到這其實根本就不怪朗月。即便她好言好語對莊曉夢說話,這件事也無可避免。早在之前,徐醫生就說過,莊曉夢的癌細胞正在轉移,只是暫時不還確定往什麼地方轉移了。他輕嘆一聲,將懷揣著愧疚之心的朗月攬進懷裡,冷靜地說道:“不怪你。這也許就是她的命吧!”。
朗月被莊炎抱在懷裡,從頭頂飄來的莊炎那帶著絕望的聲音更加令她心痛不已。她依舊在小聲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眼淚也沒忍住從眼眶中流落下來。
莊炎沒再說話,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什麼都不想說;只是輕拍著朗月的肩膀,就這樣靜靜地安撫著她。
時間過去了約半個小時,莊炎才看見滿頭大汗的徐醫生從急救室出來。他解開口罩,看著莊炎對他說:“你知道她的情況,等她醒了再帶她去做個檢查吧!這次做一個mRI檢查,我們也看得清晰、方便一些。”。
莊炎緊張的神情一直都未消散,他二話不說就跟著徐醫生離開了,只留下朗月獨自照看著仍舊昏迷在床的莊曉夢。她看著床頭櫃上那些精密的儀器,那根連著莊曉夢心跳的線就像也連著她的心臟一樣,讓人覺得它無比脆弱,又無比堅強,令她的一呼一吸也忍不住跟著迴圈起來。她從未如此懼怕過一根線,連碰都不敢碰。
朗月坐在莊曉夢床邊,她看見窗外本就有些昏黃的光線一點一點地變成漆黑一團。直到她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喚起來,她才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和莊曉夢所在的房間。莊炎已經離開很久了,這個房間除了她和莊曉夢的呼吸聲以外,就只剩這些正在工作的儀器的聲音。朗月看著緊閉雙眼躺在病床上的莊曉夢,突然有一種恐懼從心底滋生出來;她覺得自己有些快呼吸不過來,額頭上不斷冒出的細密的汗水正像小蟲一般吞噬她的身體......
“朗月,朗月,別發呆了,去外面把這個吃了。我來守吧!”。莊炎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朗月的耳中,她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何時回來的莊炎,手中正拿著一個打包好的飯盒。
朗月呆呆地從莊炎手中接過飯盒,雙眼茫然地起身後,來到急救室外。走廊上燈火通明,夜晚不似夜晚,白天不似白天,除了擁有刺眼的光亮外,一點兒溫度也沒有。她覺得,裡面的人都快要死了,可外面的人卻並不知道剛剛裡面都發生了什麼。
一個人的生死到底有多重要,才會有人替她感到悲哀?不,沒有,除了她自己,誰也不會感到悲哀!這個世界,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受了些什麼苦,在外人眼中,同情只不過是一時,可他們自己的苦卻要長伴他們一世!
“怎麼了?不好吃嗎?”。莊炎從門外走來,他坐在朗月身旁,只見她低頭看著手裡白花花的盒飯,一動也不動。
“她這樣做值嗎?”。朗月突然抬起頭看向莊炎,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