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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簷角浸在蜜糖般的夕照裡,雪色毛團踏著青瓦遊走,蓬鬆尾尖在屋脊勾出細碎金痕。碼頭魚販剛掀開橡木桶,鱸魚銀鱗翻湧的剎那,昔知耳尖倏地輕顫,自桅杆飛身撲下——
"嘩啦!"水花濺溼粗布衣襟,摩拉叮噹滾落滿地,貓爪卻已按住最肥美的那尾魚鰓。粉嫩肉墊下,魚尾拍打木板的噼啪聲惹得她藍瞳眯成月牙,喉間溢位得逞的呼嚕。
"小祖宗哎!往生堂的伙食還虧著你不成?"魚販急得直拍大腿,卻見那團雪色旋風已捲上楓原萬葉肩頭。浪人武士與友人對弈的殘局被叼著魚的毛球撞散,黑曜石制的"天元"子骨碌碌滾向浪尖。
昔知尾尖閃電般探出,翡翠色風元素裹著棋子拋回萬葉掌心。友人袖口忽鑽出橘色貓爪,懷中打盹的貓又慵懶地翻出肚皮。白毛團子立刻棄了鱸魚躍上棋枰,歪頭打量縱橫十九道,突然伸爪將白玉子推成北斗七星狀,尾尖勾走友人鬢角的楓葉簪時,還不忘在棋盤留下個溼漉漉的梅花印。
"這般靈性,莫不是哪位仙君遣來攪局的?"友人指尖托起被風元素懸停的茶盞,話音未落便被貨箱後閃出的金影打斷。昔知耳尖猛地貼平腦袋,叼著簪子就要逃竄,卻被人拎著後頸懸在半空。
"昨兒順了行秋的《沉秋拾劍錄》,前日摸了重雲的冰霧糰子,今日連萬葉的楓簪也敢薅?"熒晃了晃炸毛的毛團,昔知立刻蜷起爪子作乖順狀,尾尖纏住少女手腕輕蹭,喉嚨擠出幼貓似的嗚咽。忽而伸爪按住熒的鼻尖,琉璃百合香混著魚腥氣撲面而來,藍瞳泛著水光眨巴兩下,倒真像受了天大委屈。
暮色浸透雲來海時,昔知蹲在堆滿楓葉的信箋箱頂,爪尖按住熒謄寫信件的狼毫。墨跡淋漓的"常來信"三字被踩出凌亂梅花,忽而扭頭朝吃虎巖方向輕哼,尾尖重重拍在"往生堂"硃砂印上。熒正要開口,掌心忽墜入個沉甸甸的繡囊——五枚摩拉整整齊齊碼成花盞狀,最頂那枚還沾著晶亮的魚鱗。
"這小滑頭,倒曉得賄賂信使?"北斗渾厚的笑聲震得酒葫蘆叮噹響,硃色披風掠過集裝箱時,昔知已躍上她肩頭。毛茸茸的尾巴繞住女船長古銅色的脖頸,仰頭衝遠處甲板喵嗚一聲,正在清點貨物的重雲手忙腳亂接住墜落的薄荷冰袋,冰霧裡還裹著條曬得金黃的晶蝶魚乾。
"安心罷。"北斗指尖摩挲昔知額間軟毛,目光掠過遠處層巖巨淵的輪廓,"既應了故人所託,這趟稻妻航線,縱有雷霆萬鈞也必護得周全。"
萬葉的笛聲恰在此刻流淌開來。昔知耳尖倏地轉向聲源,化作流雲竄回棋枰旁,爪鉤勾著笛穗打起旋兒。當《漁舟唱晚》的調子攀至最高處,她踩著韻律躍起,肉墊拍出的節奏竟與笛音嚴絲合縫。酣睡的貓又不知何時醒了,橘色尾尖敲擊青石板,濺起的星輝恰似百年前踏鞴砂爐心迸發的火花。
熒摸出留影機的剎那,昔知突然炸開尾毛流星般撞進她懷裡。沾染海鹽味的絨毛掃過少女頸側,藍瞳卻望向碼頭另一端——刻晴腰間的琉璃百合玉梳正在暮色中流轉華光。不待熒反應,雪色殘影已掠過七重貨箱,輕盈落在玉衡星肩頭,討好地舔了舔她耳垂,爪尖暗藏的巖元素力悄然修復了玉梳細微的裂痕。
"往生堂的鎮堂之寶又越獄了?"刻晴無奈摘下發梳,昔知立刻用尾巴卷著往熒的方向推,爪鉤卻勾著梳齒不肯松。直到北斗拎著鱸魚晃近,毛團子才戀戀不捨撲向魚簍,尾尖不忘在玉衡掌心掃出個歪歪扭扭的笑臉。
"明日卯時三刻,死兆星號起錨。"北斗將酒葫蘆系在腰間,古銅色指尖輕點昔知眉心,"當個吉祥物如何?頓頓管飽十斤金槍魚。"
昔知耳尖抖了抖,忽如離弦之箭竄回熒的披風兜帽,爪子勾出個鼓囊錦囊——鍾離特製的巖元素貓糧顆顆雕著微縮天星。她叼起錦囊塞進行李箱夾層,尾尖卷著五枚摩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