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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青安靜的看著葉木練字。
“木頭,你給我畫一張畫像吧!”山青突然說道。
葉木詫異看著山青:“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你不是一直都不願意嗎?”
山青嬌嗔一笑:“我突然又願意了!不行啊!”
葉木微微怔神,多久了,好像從有無恙開始,他就再也沒有見到山青這種撒嬌似的神態了。
片刻後葉木回過神,笑著說道:“當然行!不過我多年沒作過畫了,畫的不好了你可不許打我!”
山青瞪眼道:“你敢!畫不好看我不剝了你!”
葉木聽著這許久未聽到的訓斥,心裡一片寧靜。
熟悉的拿出一張宣紙,備好顏料,葉木開始作畫。
葉木學作畫始於七歲那年,學堂裡一個叫張新的少年。
張新大他四歲,和他還有葉坊,被當時的先生稱為他有生以來最得意的三個弟子。
那時的葉坊,聰慧過人,過目不忘!從他們六歲入學堂,一年時間就已經讀空了先生帶來的數箱書籍,從中悟出了他自己的道理,那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從那時起,才七歲的葉坊帶著一個老僕人,一步一步走遍了整個西山鎮的每一條街巷,把那位老僕人累的直接請辭了。
葉木不同,葉木最喜歡的一句話,是學堂老先生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溫故而知新!”
因此葉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書,但凡稍微有一點空閒,他就會抱起一本書,看的如痴如醉。
葉木在書上看到一個新世界,各種各樣的人和事,紅塵百態,仙怪奇談。也懂得了什麼叫善惡是非,人情冷暖。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人心,卻一直看不清,這麼多年來他就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人心難測。
人的七情六慾像是一種無可救藥的毒,把人心渲染出各種各樣的的顏色,造就了世間種種。
那位張新不同於二人的一靜一動,張新也看書,卻不像葉木那樣痴迷甚至於沉迷在書中。也不像葉坊,對自己太過於自信甚至自負,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張新的態度,更多的是一種對於命運的淡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最起碼在當時的葉木看來,張新就是如此。
張新不拘泥於書中,也不單單是遊歷,張新擅長很多東西,他能用幾片柳葉編出一隻精緻的小蟋蟀,也能用編出蟋蟀的手彈奏出動聽的琴聲,他會下棋,經常和先生在閒暇之餘對上幾局,他會作畫,畫出的山水人家栩栩如生,他會作詩,作出的詩句讓先生都讚不絕口,他會做飯,學堂裡每日的伙食,從來來後都是他在負責,他還會釀酒,葉木他們第一次喝醉,喝的就是張新釀的酒。
這也只是葉木他們知道的,但葉木知道肯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
葉木的先生在葉木讀書讀的瘋魔之時,曾說過讓葉木多學學張新的生活方式。
漸漸的,葉木學會了下棋彈琴,學會了吟詩作畫,學會了做飯釀酒,學會了木工女紅,學會了打鐵鑄劍,如此種種。
葉木這才真正的明白,什麼是行萬里路,什麼是溫故而知新,也漸漸把書中的世界和現實合二為一。
葉木思緒飄飛,手中的筆卻飛快的在紙上來來回回,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幅淡雅的畫卷就這樣完成了,葉木以真元輕輕烘乾紙上的餘墨,示意山青上前檢視。
山青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手中的蘋果剛削好皮,看到葉木的示意,頓時驚訝道:“怎麼這麼快!”
隨即山青反應了過來:“畫的這麼快,肯定把我畫的很醜!不行,再畫一張!”
葉木頓時苦笑道:“青青,這好不好,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山青這才有些不情願的起身,不料她剛起身,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