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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陪嫁來的,朕知道你對你母妃薨逝一事還耿耿於懷,但斯人已逝,朕亦悲痛。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終究是過去了。”

微怔了怔,祁歲桉垂眸接過狐裘,叩首謝恩,再沒半句多的話。

一直望著那道倔強身影踽踽獨行消失在屹立百年的恢弘宮宇間,祁延才默默收回了視線。

密室

盛京的初春就是這樣,陽光照著的地方溫暖和煦,只要太陽一落山就比冬日還陰冷。尤其前夜下過雨,此刻的冷風毫不留情地往人衣襟裡鑽。

薄夜中,硃紅宮服下裹著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汗已浸透頸背,祁歲桉手中那雪白狐裘也不見披上,一直捧在手上,直到被攙扶上馬車。

終於閉目靠坐在轎廂裡,感覺像過了一生那般漫長。樂安掀簾子進來,雙眼通紅,“殿下,我給你上藥吧。”

祁歲桉無力說話,微微點頭。

樂安上了轎子,將袖子捲到手腕處,屏氣凝神地慢慢一點點掀起祁歲桉的褲腿。膝蓋已經被磨破,腫如碗大,大片的青紫從膝蓋四周泛出,樂安雙眉緊擰,眼眶再次泛紅。

殿下幼時落過井,自那之後便落下了心疾。但凡黑暗無光陰冷潮溼的地方就會汗如雨淋,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甚至嚴重的時候還會出現幻覺。每每心疾發作,要至少折騰一整夜。

真不知道這一晚殿下是怎麼熬過來的。樂安從小茶臺上取出瓶金創膏,取了一點沾在指尖。儘管已經非常小心,但一碰祁歲桉還是疼得眉角抽動了一下。

緩了許久,他啞聲道,“去報太后,說這幾天住在府中養傷,就不進宮請安了。”

“是,”樂安吞下眼淚,小聲勸慰道,“殿下莫要難過,陛下是做給別人看的,不然怎麼可能這麼輕易騙過六殿下。可陛下這心裡頭實際還是疼殿下的,這金創膏就是剛才讓金泉公公送來的。”

胸口發悶,祁歲桉冷笑一聲,“左右不過是一塊磨刀石而已。”

不過身體裡流了他的血,比旁人也並不多出什麼。當年他跪在暴雨如注的冰冷石階上,那樣哀求他重查母妃一案他都置若罔聞,卻因著別人一句輕飄飄的話就發配他去了西梁。那麼多皇子,他獨獨捨得下他這一個兒子。

本以為他只要能活著回來,父皇就能答應重查此案,可不料等他九死一生地回來了卻發現關於他母妃的一切都被抹去了痕跡,彷彿這個人在這世上從未存在過一般。

現在,他又有點用了,就又施捨般用母妃的一點點痕跡來折磨他、敲打他。

他有時侯甚至懷疑,自己幼時從他那裡得來的那些疼愛究竟是不是真實存在過。

他憶起有年中秋夜,宮宴上父皇喝了不少酒,回後宮一路將他扛在肩上,讓他去摘樹上的杏,摘了滿滿一簸拿回絳雪軒要母妃嘗,說是盛京特有的,非常甜。

母妃不疑有他,咬了一大口立刻酸得整張臉都皺變了形,父皇和他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母親笑嗔著來打,父皇則將他緊緊護在懷裡四處躲藏,笑聲傳遍絳雪軒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回憶,難道都是假的嗎?

樂安見他面色沉鬱便轉移了話題。“殿下是怎麼知道皇上定會配合殿下呢?”

收回思緒,祁歲桉摩挲著掌心的一道疤痕,“天威難測,此遭不過是賭對了而已。”

近幾年邊境戰事頻發,運往各地的糧餉最後送到將士手上的連四成都不到。打仗打得就是銀子,若這麼下去,國庫就要被吃空了。

而安邑這次戰敗,連他都能看出的蹊蹺,父皇怎會看不出。所以祁歲桉只好賭一把,父皇定然要收回陸家兵權,但除此之外呢?究竟是要陸瀟年的口供,還是想要用他釣出蟄伏深藏在大盛血脈裡那隻饕餮。

所幸他賭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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