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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問東看穿了你的想法,笑道:“放心吧,這世上有誰能讓我吃虧?”
你即答:“我。”
“自我認識很清晰。”謝問東捏了捏你的臉,“好了,笑一笑,相信你老公的辦事能力。”
看著他的背影遠去,你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在竹林邊坐下。說是釋懷,可又怎能完全釋懷。那未眠的四十八小時,跌跌撞撞逃離家門的清晨,額頭的血跡,一切的一切,你都還記得。重回傷心地,你又怎麼可能全無感觸。
可你並不懦弱,只要身後有人陪伴,你便可以鼓起勇氣對抗全世界。
向來如此。
你在竹林邊坐了一會兒,盯著池塘裡的魚發呆,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接通後,你有氣無力地說:“喂。”
陳知玉的聲音傳來:“顧哥,旅遊到哪裡啦?還在海南吹風呢?”
你用指尖捏住一片飄落的竹葉,說:“我在三蘇祠呢。”
“什麼?!”他的聲音驟然拔高一個度,“你回眉山了?我也在啊,我現在來找你!”
他小心翼翼地又問:“你沒事吧?”
你從未與他談起過那兩天兩夜,他也從來默契地不問。這是你們第一次開誠佈公地談起。
你說:“我沒事,就是有點惆悵吧,觸景生情。”
你頓了頓,說:“空了慢慢跟你說吧,不是什麼大事。是我自己當年太脆弱,太幼稚了。”
“好。”陳知玉說,“你在三蘇祠待多久?馬上閉館了,我去哪裡見你?”
你說:“先等一下吧,謝兄去找我爸媽弄戶口的事情了,晚上我再聯絡你。”
“行。”
電話結束通話後沒幾分鐘,謝問東的聲音隔著鏤空的圍牆傳來:“寶貝,這裡。”
你驚奇地小跑過去:“這麼快麼?”
“很順利。”謝問東說,“他們給了我一些你小時候的照片。”
你的目光從他手上的照片劃過,沉默了一會兒。
他在外,你在裡,隔著鏤空的圍牆,他陪你慢慢散步。
他有意逗你開心:“第二個隔著牆陪你走路的人是誰?”
你一下子笑出聲來:“謝兄,都看過那麼多次星星了,你不許再喝這一瓶醋。”
謝問東停下腳步,又道:“那麼,第一個隔著牆與你牽手的人會是誰呢?”
你停下,從鏤空的牆裡伸出手去,與他握在一起。你們手指交纏,溫度傳遞。
離開三蘇祠時,你的目光掃過對面的街道,看見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那人快步向你的方向走了兩步,卻又頓住腳步。你渾身一顫,移開視線。
你身側的手攥緊了。
那年你十五歲,盛夏的南山蟬鳴陣陣,空氣燥熱,他從重重人群中擠出來,擦著汗咧嘴笑著對你說:“a1,四萬多個考生中,只有兩百多個a1”
在下山的人流中,他用汗溼的手掌緊緊拉著你的手臂,生怕你走丟。他一遍遍地說,兒子,你是爸的驕傲。
可是,同樣一個人,在你面對折磨與酷刑時,選擇了成為暴君的幫兇。
“寶貝,來。”
手被拉住,你茫然地抬頭看去,謝問東擔憂地望著你,拉著你往街邊靠了靠,站在你身前擋住你的視線。而後他捧住你的臉,輕輕吻你的唇瓣。
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