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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早上帶著（黏在身上不肯下來的）朝闕去看了白大褂，那群白大褂被關在琅嬛洞天的水牢裡。

琅嬛洞天的水牢建在一個寒湖裡，湖中央只有一塊露出水面的青玄石，面積不超過三平米。寒湖裡養著兩條蚺蛇，不時從冒著寒氣的湖水裡冒頭，幽冷冷的豎瞳把幾個看得渾身僵直後再縮排水裡。

白大褂擠作一團，以期能在水牢裡求得一點溫暖。

見到黎澄的時候，白大褂的目光爆發出無與倫比的熾熱目光。經過祭壇裡的事情，他們已經知道黎澄不是人類，而是他們追求已久的&ldo;神&rdo;。和他們在實驗室裡製造出來的那些殘次品完全不一樣，是長生不死的&ldo;神&rdo;！

長生不死！

他們追求了那麼多年，耗費瞭如此多的心血就是為了達到永生的終極目標。為達目的，他們甚至不惜用同類做活體實驗，但最終做出來的都是殘缺的次等品。

黎澄本來打算問幾句的，結果幾個白大褂一言不發，只是用狂熱的掃描他，黎澄頓生反感，關上水牢拖著朝闕走了，臨走前想起墓室裡鑽出來的人造生物，停下來可以招呼了看守寒湖計程車兵把寒湖的溫度再往下降降。

張一嵐垂著眼睛吃完最後一口，起身拍拍手，道：&ldo;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rdo;

黎澄察覺張一嵐的心情不太好，因為不知道緣故，所以只是默默帶他到了水牢。

水牢裡的溫度果然比之前更低，幾個白大褂凍得面無人色，嘴唇烏青。張一嵐摩挲著手裡一個白色的發卡，站在寒湖邊上，目光沉沉。

&ldo;你記不記得這個了？&rdo;

張一嵐揚了揚手裡的發卡，問。

其中一個白大褂目光閃爍，悄悄往裡面縮。

張一嵐自顧自地繼續說，&ldo;畢業那天晚上，我們出去聚餐。你跟她站在一起真的挺般配的，你還跟我說你會對她好一輩子，叫我放心把她交給你……&rdo;

他語氣很奇怪，沙啞到含糊，又彷彿竭力壓制著咆哮的野獸。

&ldo;我把她交給你了，你對她好一輩子了嗎？&rdo;張一嵐握緊右手，水晶發卡吱嘎幾聲後就在他掌心碎成幾塊。

清脆的聲響越發襯得水牢死寂一片。

幾個白大褂再遲鈍也察覺到了張一嵐壓抑著的憤怒，一邊發著抖，一邊更努力地擠在一起。

&ldo;你以為你縮在裡面，我就看不見你了嗎？&rdo;

張一嵐隨手扔掉發卡，掉頭問黎澄，&ldo;能讓我過去嗎？&rdo;

黎澄點點頭，擊掌兩下，隱在暗處的看守立即上前，黎澄道：&ldo;勞煩開啟水牢。&rdo;

看守躬身：&ldo;是。&rdo;他斥退寒湖蚺蛇，揮手間拱起一座石橋，連線岸邊和寒湖小島。

張一嵐三兩步到了湖心島，從擠成一團的白大褂裡揪出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拖著他出了寒湖。

金絲邊眼鏡一直擋著自己臉，張一嵐掰開他的手，掐著他的臉，&ldo;她一心撲在你身上，你最後回報給她的是什麼，嗯？你他媽的就不心虛？！&rdo;

金絲邊眼鏡竭力掙扎的同時不忘辯解，&ldo;我是為了她好！&rdo;

張一嵐怒極反笑，&ldo;你把她做成那種東西是為了她好？你為了她好就要在她身上做活體實驗？說你渣是抬舉你，你他媽就是個變態！&rdo;

黎澄心中一驚，不可思議地低頭‐‐這個白大褂該不會是把他女朋友做成墓室裡見過的鬼東西了吧？

金絲邊眼鏡理直氣壯：&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