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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和煦,江燼霜今日穿的水藍長裙,是輕紗的質地。
如水般柔軟的綢緞下,玉脂般的肌膚隱約可見。
她的面板很嫩,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世上最柔軟的衣料,大概也會將她的面板擦紅破皮。
房門關閉,四下無聲。
江燼霜甩開他的手,身形卻好似穩不住一般,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剛剛過於激烈的呼吸,讓江燼霜瞬間吸入了幾口迷香。
她用牙齒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清醒著,警惕地看著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
她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檀香。
熟悉到,讓她有些煩躁。
他不說話,只是站在她五步遠的地方,垂眸看她。
江燼霜不喜歡這樣。
——好像每次她最狼狽的樣子,裴度都在場。
而他卻如同那清雅矜貴的溫潤公子,高高在上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出……去……”
江燼霜咬著腮幫的軟肉,抬著頭擰眉看他。
他只是站在那裡,修長的身影淡漠疏離,他的身高過於優越了,光華內斂,氣質出眾。
江燼霜情緒不好,又惡狠狠地重複一遍:“裴度,滾出去。”
也不知為何,江燼霜思緒混亂,居然想起了三年前那個夜晚,裴度也是這般兇她的。
她得知裴度被人下了藥之後,一時情急,什麼都沒想就隻身去了他所在的寢殿。
剛一進門,一隻茶盞就在她腳邊炸開。
“滾出去!”
茶盞的隨便擦過她的指腹,留下不太清晰的痛感。
她踩著那些碎片,語氣小心翼翼:“裴度,是我……”
那時候,她看到了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與羞恥。
當時的江燼霜並不明白,現在身臨其境,江燼霜似乎有些懂了。
——不想被任何人看到這幅模樣。
舌根的燥熱開始蔓延全身,帶著灼熱的溫度,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焚燒。
江燼霜又咬了咬舌尖,有血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
他就那樣看著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概是因為被下了藥,江燼霜覺得自己身上的感知似乎都被放大了。
分明沒有抬頭,但她就是感覺男人的視線順著她,緩緩移到了她的腰上。
腰肢芊芊,盈盈一握。
他看著她的腰肢,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又沉了幾分。
江燼霜被盯得發毛。
她向後又退了幾步,蜷縮在了角落裡。
“裴度,出去,本宮現在不想見到你!”
江燼霜強撐著,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些。
面前的男人終於動了。
說是動了也不準確。
他不過是挪了挪身形,再次轉向了江燼霜的方向。
那身暗紅的長袍十分惹眼,輕易便能吸引江燼霜的目光。
他站在窗欞灑下的春光之中,神色冷冷,風骨盡顯。
“不想見我,你想見誰?”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江燼霜有些疑惑地皺眉,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逆光站在那裡,江燼霜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覺得他心情很差。
今日從他見到她起,裴度好像就一直在生氣的。
“司寧麼?”
無端端的,提司寧做什麼?
江燼霜眉頭皺得更緊。
男人垂眸看她,眸中帶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如同一尊不喜不悲的雕塑,清姿明秀,俊美無儔。
如果沒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