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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嘴豆腐心的。
這才沒一會兒的工夫,司北桓已經叫他通知了司家在長安城的裁縫鋪,要給江燼霜趕製新衣裳了。
聽說江燼霜在正殿睡著之後,司北桓就連埋怨的聲音都小了,低著聲音跟千堯說話,生怕吵醒了她似的。
這些事,在正殿睡得正香的江燼霜一無所知。
……
一覺睡到了午夜。
江燼霜再醒過來的時候,依舊能夠感覺到榻前徐徐涼風。
只不過扇風的力道小了一些,似乎是擔心她會著涼。
迷迷糊糊睜開眼,江燼霜看到了床邊依舊任勞任怨給她扇風的硯訣。
江燼霜失笑。
“硯訣小公子,您的手不酸嗎?”
似乎不太明白江燼霜為什麼這樣問他,但他還是認真答:“不酸。”
江燼霜笑著擺擺手,硯訣會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我扇得不好?”他皺皺眉,嚴肅詢問。
江燼霜笑得不行,故意逗他:“是啊,扇得不好,要怎麼罰你才好呢~”
硯訣將團扇放回原位,垂眸看她,眸光不變:“你要打板子嗎?”
他說這話時,語氣一點都不帶委屈,甚至沒什麼情緒。
一定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在詢問一個跟他沒什麼關係的人。
江燼霜笑得腮幫子疼:“硯訣,我剛睡醒,沒力氣打你板子。”
硯訣聞言,皺了皺眉,似乎是認真思索一番。
半晌。
他又開口:“我可以自己來。”
江燼霜:“……”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眉眼彎彎地看著面前身姿冷冽的男子:“硯訣,你怎麼都不會反抗啊?”
硯訣抿唇:“我要反抗嗎?”
還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也太聽話了呀。
江燼霜無奈地笑笑:“硯訣,你這麼聽話,我若是要你往火坑裡跳,你可怎麼辦呀?”
硯訣聞言,眼中罕見地出現幾分茫然。
江燼霜見狀,心中暗暗慶幸。
還有救。
她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就聽硯訣緩慢開口。
“我不聰明,所以不太能理解這個問題的意思。”
頓了頓,硯訣認真又茫然地垂眸看她,一雙冷色的眸中盡是收斂的冷意:“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的性命可以跟你的命令相提並論?”
硯訣不明白。
——在他看來,她發出這樣的指令,他自然便是要無條件服從的。
這個問題並沒有任何意義。
甚至,構不成一個選擇。
他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問。
江燼霜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僵住。
房間裡並未燃燭,只有絲絲縷縷的涼風掠過江燼霜的髮梢。
許久。
夜幕中,江燼霜低笑一聲,輕輕開口。
“那硯訣,我告訴你。”
“如果有一天,我命令你走,你一定要服從我的命令,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好不好?”
硯訣不解。
但他卻仍舊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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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春桃哭笑不得地前來稟報:“殿下,那個……司北桓大人給您送東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