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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不斷,咖啡的油脂香氣洋溢在空氣中。店裡今天上班的只有一個咖啡師,埋頭在櫃檯後,手忙腳亂。
“想喝點什麼?”許星野的身後響起了一個帶有口音的女聲。
許星野回過頭,面前是一個彷彿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頭髮有些凌亂的年輕女人,漆黑的墨鏡遮住了她半張臉,墨鏡的邊框是張揚的粉色。
“您好。市場部許星野。”許星野能從她的墨鏡裡看到自己。
女人的塗了豆沙色唇膏的嘴巴咧開到耳根,“喲,居然是市場部的同事啊,稀客稀客,聽說咱們總部市場部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終於要下凡了這是。”
女人的語速很快,再加上混雜著很多地方口音的語言習慣,情緒飽滿,聲音抑揚頓挫。這讓許星野精準地聽出了女人的挖苦。
“怎麼稱呼您?”許星野笑著問。她決定對女人言語間的挖苦置之不理。
許星野早就聽聞其他部門對市場部的工作極其不滿,只是沒想到會到當面陰陽這種程度。許星野雖然是初涉職場,卻把這些看得很輕。所謂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屁股決定腦袋,人總是各有苦衷,事情總是具有兩面性。
“你沒見過我?”女人反問,她的語調很高,彷彿不認識她這件事情,在整個公司都是不被允許的,甚至,為了確保許星野聽清每一個字,女人刻意放慢了語速,“我就是秦蕾蕾,你叫我蕾蕾姐就行,我管花市店。”
“蕾蕾姐,您好。”許星野恭敬地問好。
秦蕾蕾透過墨鏡,眼球上下滾動,打量著這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瓜子臉,鯔魚頭短髮齊肩,眼睛乾淨清澈的年輕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許星野察覺到秦蕾蕾對自己不動聲色的打量,若無其事地看向了吧檯。
秦蕾蕾摘掉了粉色邊框的墨鏡,鑲嵌了美甲的手指舞動了幾下,墨鏡被摺疊了起來,掛在了寫著mIUmIU的緊身白t恤上。她今天畫著淡粉色的眼影,這讓她的臉看起來兼具可愛和嫵媚,與剛才戴著墨鏡的兇狠樣貌判若兩人。
“我早上收到訊息說是今天有投資人要來,可是我這店裡就兩個常駐咖啡師。”秦蕾蕾伸出手,比劃了一個二在許星野眼前晃了晃,又湊過臉來,把聲音壓低到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好死不死,這附近有一家寫字樓是租給外企的,這家外企經營不善撤資了,裁了不少人,你看看這店裡,這不都是外企精英的派頭嗎?”
“再加上,另一個咖啡師前天請假回老家了,這幾天就只有一個咖啡師上班,”秦蕾蕾抬了抬下巴,指向了吧檯後手忙腳亂的咖啡師,“新的人還沒招到,店裡每天都跟打仗一樣,今天領導又要不打招呼就來,我跟孫總說時間緊任務重,讓他給我派個人。你就是他派來的人嗎?”
秦蕾蕾一番訴苦過後,側著頭,一臉壞笑地看著許星野,就像看著一個年輕力壯的,能自己蒙著眼睛拉磨的驢。
“蕾蕾姐,我明白您店裡的情況,但是我不是拿孫總命令來的,是市場部的王經理派我來這裡駐店,一方面是幫助門店把品牌物料拉到位,另一方面是以防有什麼臨時需要……。”許星野從書包裡掏出來門店督查表,要展示給蕾蕾姐看。
秦蕾蕾揹著手,沒有要低頭看門店督查表的意思,“哎呀,都一樣。正好你們市場部下發的各種門店裝飾物料都在倉庫擺著呢,”她伸出右手指了指一間貼著StUFF oNLY的淺棕色木門,又指了指櫃檯手忙腳亂的咖啡師,“你也看到了,店裡一天到晚這麼忙,能把單子做完就很不錯了,沒空搞這些的。”
“嗯,理解。門店工作是很辛苦,我這就去看看物料,佈置一下。”許星野說完,大步流星朝倉庫走去,她想先看看這個倉庫裡究竟有什麼好寶貝。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