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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很輕易就在這些話裡找到了漏洞，不免出聲提醒道，“那什麼，外面有一個迷陣，是你佈置的嗎？”
道長不說話了，他垂下眸子，藏在袖子裡的手捻了捻，再抬頭去看這見不到天日的的樹蔭，不知悲喜。
楚恆沒再插嘴，只是看向蘇瑾，輕聲問，“所以他是一直在等待離開的時刻。”
“鎮妖是非常手段，滅掉被鎮壓的東西，靈魂就可以去往地府重新投胎，有這一世的功德來世富足一生順遂。”
蘇瑾抱起胳膊，“那隻山鬼挺厲害的不錯，不過按時間來估算也不是不可消滅，他大機率是被人坑了。”
“道門也有爭權奪利？”
蘇瑾挑眉，“有人在的地方就有，皇宮、朝堂、江湖、佛門、道家、現在的社會，幼兒園都有爭搶的，很奇怪嗎？”
人性啊。
楚恆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道長，“所以我們現在咋辦？是直接去找山鬼？”
“找肯定要找的，但我更好奇皇朝到底怎麼覆滅了。”蘇瑾看著楚恆，“歷史書上怎麼寫的？”
楚恆輕咳一聲，“戰神戰死，帝王昏庸，世家內亂，群王割地。”
蘇瑾皺眉不悅，“你說人話。”
“好吧，就是戰神戰死沙場，帝王昏庸無能，世家崛起要分割天下，然後帝王病死，世家爭權以至於民不聊生，不少人自立為王，打了幾十年最終梁王勝了。
不過跟道長說的一樣，梁王自稱為王，皇朝之後無人稱帝，畢竟達不到那種一統的局面。
之後的兩朝都自稱為王，一會兒打著給戰神報仇出兵梅古，一會兒說是收復失地。不過放眼所知的歷史朝代，皇朝的國土面積最大。”
楚恆壓低聲音說，“皇朝的時候周圍的國家，大的是附屬國，小的是郡州縣，現在好多小國的歷史文化都是皇朝文字刻的，一挖一個不吱聲。”
蘇瑾不在乎這個，只是不到楚恆說的和道長說的哪一個是真的，感覺都不太靠譜的樣子。
蘇瑾生氣的說，“反正沒死。”
“那是，我的殿下厲害著呢。”楚恆笑著親了他一下，還想再說什麼就被咋呼的聲音打斷了。
道長捂眼還撒開指縫，嘴裡嚷嚷，“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兩位小友可否看在貧道孤家寡人的份上剋制些。”
楚恆和蘇瑾齊齊看過去，蘇瑾皺眉眼裡都是被打擾的不喜，楚恆倒是看的開。
他笑，“道長還挺開放的。”
“那有什麼，我家祖師爺也愛男風。”
道長還真是一語驚人的很，楚恆都佩服了，“道門風氣真是開放哈。”
“小友又錯了，雖是祖師爺，但祖師爺非是道士。”
道長起身拍了拍衣襬，恭敬的朝兩人行了一禮，“還請兩位小友助貧道一臂之力，誅殺山鬼。”
蘇瑾挑眉，“你都被困在這裡了，能做什麼？”
“貧道修行千年，而今也能離開此地，只要兩位小友能引山鬼靠近，貧道便可引來天雷。”
楚恆皺眉，“同歸於盡？”
“這是最好的法子。”道長直起身來，“山鬼已經失了智，殘害生靈無數，若等它繼續成長下去貧道也是壓制不住的。
與其等到那日，倒不如破釜沉舟。”
這也是他為何會出聲的原因，蘇瑾的速度引來山鬼不在話下，他也是不願一直被困於此。
既然都是得不到自由，他倒是很樂意帶上山鬼，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楚恆抿著唇未說話，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國泰民安的背後是真的有人負重前行，且無怨無悔。
蘇瑾也沒開口，只是盯著道長看了一陣，直接拉著楚恆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