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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意外。
虞紹珩笑道:“我要是連你的事都不知道,就真該辭職了。”
蘇眉抿著唇想了想,猶疑著道:“那你知不知道唐伯伯會……會怎麼樣?”
虞紹珩眉峰一挑,“這你可難為我了,我又不是陪審團。”
蘇眉神色愈發黯然,“我還是覺得唐伯伯不會……可是,我說的話可能對他很不好。”
“你是心裡覺得他不會,還是希望他不會?”虞紹珩一邊說,一邊把車開出了法院。
蘇眉無言,臉色愈發地難堪,“可能恬恬說得對,要是我一開始就告訴唐伯母,不至於會變成這樣。”自從半個月前,唐恬冒著雨來找了她一次,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說過話,她打到唐家的電話,一報名字,便立刻就被掛掉了。
“這種事誰說得準?或許你告訴了她母親,事情會變得更壞。”虞紹珩閒閒道:“往好處想,死得是他父親的情婦,不是她父親的太太。”
蘇眉聞言,忍不住顰了眉心,緩緩搖頭道:“不會更壞了。”
虞紹珩心底嘆了口氣,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件無聊的破事,有外遇的市府官員要是一個一個數出來,一張A4紙正反面都印不下;偏唐雅山也不知道是人太蠢還是太不小心,露水姻緣也就罷了,一個女人糾纏十幾年,難怪出事;一個女人糾纏十幾年也就罷了,還能弄出個孩子,鬧出人命,活該出事!
至於那位唐夫人——虞紹珩也同情不起來,唐雅山這麼不聰明的人,居然都能瞞了她這麼多年,可見這位唐夫人也智力堪憂。可是這麼“政治不正確”的話當然不能說給蘇眉聽,這種時候,男人唯一該做的就是義正辭嚴地跟唐雅山之流劃清界限,必須落井下石:
“這件事犯錯得只有一個人,就是她父親,怨不得別人,跟你更沒有關係。一個人做錯了事,就要自己承擔責任。”
蘇眉果然點頭:“我知道道理是這麼說,可是——”她抱緊了自己的手袋,目光有些茫然,“我覺得,好像很多事情,我想得都是不對的。”她聲氣裡忽然夾了一絲哽咽,“可後悔也沒有用。”
虞紹珩聽著,心中一動,她是後悔嫁了許蘭蓀麼?他這就開一瓶後悔藥給她吃,趕忙握了握她的手,半真半假地笑道:“那你以後聽我的話就好了。”
蘇眉苦笑:“你就沒有後悔的事嗎?”
虞紹珩思忖片刻,正色道:“有啊,後悔又不是壞事。知道後悔,才說明人有成長。口口聲聲說不後悔的人,只不過是不肯承認自己犯過錯罷了。”他送蘇眉到了竹雲路,停下車道:
“我晚上有點事,明天再來看你。”
蘇眉聞言,悽清神色上驀地鋪開一層薄紅,一面側身去開車門,一面匆忙答道:“你上班很忙吧?你不用來……我也沒有什麼事。”
話音未落,虞紹珩的手已覆在了她手上,讚賞道:“這麼懂事?那我非來不可了。”說著,雙唇在她頰邊輕輕一觸,蘇眉的面龐瞬間蔓延出一片緋色,“你別這樣。”
只聽虞紹珩貼在她耳邊低聲笑語:“你放心,我是君子,你知道的,咱們發乎情,止乎禮。”
蘇眉面紅耳赤,怕他又鬧出什麼么蛾子,連辯駁也不敢就急急跳下了車。虞紹珩目送她慌慌張張地逃進家門,微微一笑,掉頭去了四馬路。
葉喆被他父親關了兩個禮拜,一放出來便投奔瞭如意樓。連著三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喝酒就是叫櫻桃來唱大鼓書。陸宗藩一班人怕時間長了隱瞞不住,再觸怒了他父親,惹出別的簍子,只好來請虞紹珩。
虞紹珩聽了,也是納悶兒。葉喆是為了唐恬才惹惱了他父親,眼下唐家飛來橫禍,正是方便他趁虛而入的時候,這傢伙不趕著在唐恬跟前獻殷勤,怎麼偏偏要躲到堂子裡醉生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