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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大臣,心中暗自思忖著,突然間恍然大悟——當今聖上竟然也是陰時陰日陰月所生!只因為皇太后對皇帝出生的日期有所忌諱,所以才將其生日更改到別的時間舉辦壽辰慶典,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也逐漸被人們遺忘。
艾忠如夢初醒般明白過來,為何之前自己提到生辰之時,皇上會露出那般可怕的神情,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身體不禁開始顫抖起來,彷彿篩糠一般:“微臣知罪,請皇上恕罪啊!”
“恕罪?艾愛卿何罪之有呢?”蘭睿英的嗓音冰冷刺骨,透露出絲絲寒意,“艾愛卿方才不還口口聲聲說是天意麼?既然如此,朕又怎能定得了艾愛卿的罪過。”
“微臣絕無此意啊!”艾大人慌忙擦拭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聲音愈發地顫抖,“陛下貴為真龍天子,此次天象異變,天空顯現九條巨龍,分明是上天在庇佑聖上,而那個引發禍亂之人,必定另有他人。”
“哦?”蘭睿英挑起眉頭,眼神犀利如劍,冷冷地質問道,“這麼說來,艾大人已經知道此人是誰了?”
“是......是......”艾大人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額頭上冷汗涔涔,他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必然是中堂夫人,不論是她在江南遭遇的那些離奇古怪、令人費解之事,還是她入京之後,京城內接二連三地出現各種怪異現象,這些都表明,天意所指示的那個人必定就是中堂夫人。”
“中——堂——夫——人?”蘭睿英的聲音驟然變冷,帶著一絲威嚴和怒氣,質問道:“艾大人既然知曉天意所示,為何卻說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樣的話來,難道你是在故意戲弄朕不成!”
“皇上饒命啊!微臣絕無此意,請皇上明鑑。”艾忠嚇得臉色慘白,連忙磕頭如搗蒜,大聲喊冤。
“啟奏皇上!”就在這時,古羽墨猛地站直身子,雙手交疊於胸前,向蘭睿英行了個禮,正欲開口說話。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蘭睿英臣聲打斷:“古中堂,莫要因為一個女子而葬送了南方邊境數百萬英勇無畏的將士性命。”
蘭睿英這番話中的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任何一個有頭腦的人都能聽得出來,古羽墨自然也不例外,不由心中一沉,。
“稟皇上,若微臣的妻子真如艾大人所言乃是禍亂之人,微臣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押送至御前,然而,艾大人所言前後矛盾,實難令人置信,僅因艾大人一言便倉促定罪,未免太過輕率,倘若微臣的妻子被獻祭上天之後,天怒仍未平息,那麼艾大人又該作何打算呢?若是艾大人判斷失誤致使微臣的妻子無辜喪命,那微臣豈無怨言,只要艾大人能夠確保在誤判之後讓微臣的妻子起死回生,那麼微臣自當無言以對,任憑艾大人處置。”古羽墨義正言辭地說道,一臉凜然正氣。
他的話語一出,在場眾人皆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死而復生,如此荒誕不經之事,竟然從一個飽讀詩書之人的口中說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古中堂莫非是在開玩笑不成?死而復生,這般荒唐可笑之事,豈能成真?”錢硝樺終於按捺不住,率先開口質疑道。
“古中堂!你身為一介讀書人,怎會說出如此荒謬絕倫的言語來。”連一向德高望重的太傅也忍不住搖搖頭,嘆息著說道。
“中堂大人,這畢竟是上天的旨意吧,您又何必苦苦相逼為難下官呢。”艾忠緊接著說道:“中堂夫人活在世上本就是個禍端,她的死,也許反倒能夠給天下帶來安寧,成就太平盛世呢。”
“哼!”就在這時,花落知發出的一聲冷哼,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不知道花駙馬對此有什麼高見呢?”艾忠挑了挑眉,看向花落知,心中暗自揣測,在他眼中,花落知與古羽墨等人向來關係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