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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腫起一個紅色的小包,像是在嘲笑主人的倒黴。
元澤想了又想,還是得回宿舍洗漱,不洗漱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站在303門口,元澤先輕輕敲了門,門內毫無反應,於是掏出鑰匙開門。
推門進了宿舍,迎著門的藍色窗簾拉到窗戶兩邊,被晨風吹得撲稜起來,「啪啪」打牆壁上…
元澤皺著眉頭,房間裡似乎瀰漫著一股腥味。伸出手指捏了下鼻翼,去陽臺上扯了衣服進到衛生間,反鎖了門。
在衛生間裡洗漱的時候,元澤全程不想睜眼,總覺得這裡被人弄髒了,有點犯噁心,得出去租個房了。
即使兜裡只剩1980塊了,也得租。
早上在去丹霞巷的路上,元澤找到一家房產中介留了需求和資訊,要中介儘快找到房子。
今天回宿舍的時候還是傍晚,天邊掛了幾絲金色的夕陽,魚鱗形狀的粉紅色雲彩一層又一層地堆在灰藍的天空上,像一場喜慶的歡宴。
元澤掏出手機對著天空「咔嚓咔嚓」摁了兩下,選了張清晰點的發到朋友圈,敲了兩個字「希望」。
希望什麼?希望晚上能睡個好覺。
昨天晚上元澤在網咖趴著睡得腰痠背疼,今天頭一直隱隱地疼,再加上眼睛上的小紅包總之必須好好補個瞌睡才行。
能睡好嗎?元澤無奈地看著小馬床邊新圍上的黑白格簾子,把床遮得嚴嚴實實,這是打算持久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該拉簾子。
今天無論如何不能再去網咖了,元澤心想。三兩口把麵包牛奶塞進肚子裡,用最快的速度洗澡刷牙,換了乾淨衣服、手機調成震動,上床平躺。
中途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敲門聲,下床收了洗衣店送來的衣服,把換下來的髒衣服抓在手裡遞過去。
關門的時候說了聲」謝謝」,元澤忽然發現自己嗓子啞得不像話,喉嚨裡像含著一團火似的疼,渾身沒勁。
應該是感冒了。
元澤趕緊開燈,彎腰在自己書桌抽屜裡翻了下,什麼藥都沒有,連瓶礦泉水都忘了買。乾脆關了空調,希望能捂點汗出來,爬上床繼續蒙頭睡。
睡到半夜,元澤又被對面床上吱吱呀呀的聲音、還有喘息呻/吟聲弄醒。
頭很重,壓得眼皮都抬不起來,身子卻輕,輕飄飄地像一團棉絮。
他想咳嗽一聲,喉嚨像□□枯的樹枝塞滿,刺痛地發不出聲音,呼吸滾燙,撐著勁把手掌覆蓋在額頭上,卻感受不到溫度,掌心和額頭一樣燙。
整整一夜,元澤都半夢半醒,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方。
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一朵碩大的蓮花把他包裹,黃色柔軟的花蕊伸到他的嘴裡,一點一點地糾纏,嫩紅的花瓣尖上落下一滴淚,滾燙晶瑩的淚珠掉在他的眼皮上,慢慢滑進嘴裡,喉結上下滾動,品嘗這顆甜絲絲的淚滴。
元澤伸出細長白皙的手指去碰那團柔軟的花瓣,指尖剛輕輕觸碰,花瓣就害羞似的一下縮得很小,自己跑進了他的手心裡,像小孩子一樣地笑起來,蹦躂兩下,變成了一顆胖胖的金色的星星
這個莫名其妙的夢讓元澤的頭徹底地炸疼起來,像是有個大木錘子悶悶地在腦袋裡面敲,一個激靈驚醒。
整個夢做得濕漉漉,身上其他地方卻又燙又幹。
窗簾被人拉上,空調被人重新開啟,23度的室溫卻讓元澤覺得全身都在冒煙。
清晨的薄光從窗簾縫隙間穿進來,元澤從枕頭邊抓過手機,7點12,還是想撐著起床去社群,把剩下的活幹完。
元澤頭重腳輕地爬下床,盯著小馬床邊的兩雙涼鞋,一雙黑色男士,一雙紫色女士。黑白格簾子裡傳出肆無忌憚的呼嚕聲,一個聲音粗一個聲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