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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好像挺不錯的樣子。”衛青絡連連點頭，好似被魔尊提出的條件誘惑到。
一看還有戲，軒轅滄夜馬上乘勝追擊。
“那些是俗物，根本上不了檯面。你若肯答應做本座的徒弟，本座可以讓你成為這荒海大陸僅次於本座的強者。日後還能與本座一同征服六界！號令天下蒼生！”
“哇！好厲害啊！”衛青絡的雙手像海獅一樣啪啪地鼓掌，眼睛異常的發亮，看似非常期待的樣子。
然而不到三秒，她快速地變了臉，轉了話鋒：“可魔尊大人您別忘了，做您的徒弟註定是個短命鬼。”
“連小命都保不住，我要這些名利富貴，錦衣玉食，天下蒼生，又有何用呢？”
“難道魔尊大人您不知道，不管是人還是魔，死了以後，什麼也帶不走的嗎？”
“既然什麼好處都沒有，我為何要捨棄自己的性命，答應做你的徒弟呢？”
軒轅滄夜被衛青絡的三問哽住咽喉。
不過這個狀態維持沒多久，他馬上鎮定自若地面對，逐一攻破衛青絡的三問。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巨大的賭博，你若肯答應做本座的徒弟，你將擁有這世間最大的籌碼。贏了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輸了又何妨，我命由我不由天，死亦無悔。”
“只需一眼，本座便知你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普通女人，不會甘心一輩子呆在這種又小又破的地方蹉跎一生。”
“如今的你就像那地龍，深陷泥潭，拼命掙扎，卻始終無法逃離出去，極需有個人及時出手拉你一把。”
說著，軒轅滄夜突然用力地拉住衛青絡的手，好似那日在海青漁村把她從死人堆里拉出來一般。
要不是他用蚯蚓來形容現在的自己，衛青絡差點就要被說動了，“謝謝，我不需要您來拉我一把。”
“你不相信本座能拉你一把？”軒轅滄夜的手越抓越緊。
“不是你不能，而是我不敢。”衛青絡微笑著臉道，“憑您的克徒能力，做您的徒弟絕對不是這世間最大的籌碼，而是一見到底的黃泉絕路。”
衛青絡再次不怕死地戳魔尊的心窩。
軒轅滄夜立馬激動反駁:“本座沒有克徒！是他們自己無能。若不是本座收他們為徒，至死也無人問津。”
魔尊堅決否認克徒一說，急切撇清自己的關係。
“不管如何，徒弟無能，作為師父的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看著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衛青絡止不住的心疼，試圖引導魔尊找回曾經的自己。
“你與他們師徒一場，難道他們除了是你打敗天尊的工具，便什麼都不是了嗎？他們慘死的時候，你難道沒有傷心難過嗎？哪怕半分？”
軒轅滄夜嗤笑一聲，眼中盡是不屑之色，“若沒有那千年之約，他們根本入不了本座的法眼，何況是做本座的徒弟。死了便死了，本座為何要為沒用的廢物傷心難過？”
衛青絡聽完一陣的心寒。
也就是說，要是哪一天她也不幸死了，眼前的男人也同樣無動於衷，繼續去尋找下一個人做他的徒弟。
衛青絡的眼眸漸漸沒了色彩。
軒轅滄夜察覺她不對勁，下意識握緊她的手，沒好氣問：“衛青絡，你又在瞎想些什麼？”
衛青絡忽地抬起眼眸，望著前方驚呼一聲:“天呀！那是天尊嗎？！”
軒轅滄夜一聽，馬上鬆了手，往那邊望去。
衛青絡勾起嘴角，趁機把手抽了回來，同時退後一米。
發現被騙了，軒轅滄夜怒了，破口大罵:“衛青絡！你又騙本座！”
衛青絡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同一個伎倆，回回上當，明顯是你自己的問題好嗎？大聲吼我也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