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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漫漫的視角望去,沈譽君的臉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神情,好像在哪裡見過。
梧桐的樹葉開始泛黃,西風吹過,宛若成千上萬只鈴鐺在搖晃,沙沙作響的聲音和沈譽君的心跳交相呼應,風裡裹挾他溫熱的呼吸,瀰漫著他的味道,直往她臉上吹拂,像一汪粼粼波光,在她臉上盪漾。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沈譽君胸口,沈譽君一路把她抱上賓利。
沈譽君坐在後排座椅上,懷裡抱著何漫漫,捨不得放。
何漫漫在他腿上掙扎,想坐到旁邊的座椅上,奈何稍微一動,膝蓋處的傷口扯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意識到這樣太過曖昧不清,何漫漫不敢看他,垂眸看向兩手紅腫的掌心,壓低聲音說:“你放我下來”
何漫漫不晃還好,搖晃那兩下,沈譽君突然紅了臉,一直紅到耳後根。
擔心何漫漫繼續掙扎,沈譽君聲音有幾分沙啞:“別亂動,小心傷口疼,馬上就到醫院了……”
後排空間的溫度驟然升高,何漫漫感覺到渾身發燙,有點詫異,尤其是肢體貼合處,溫度格外高,何漫漫抬起手背觸了觸額頭。
體溫正常,沒有發燒的跡象。
何漫漫不明所以,仰面諦視沈譽君,眨著眼睛,一臉詫異地問:“你是不是發燒了?”
沈譽君闔起雙眼,不自覺地眉頭緊蹙,儘可能地放緩呼吸,平復了一下心緒。
“……沒有,你不要亂動”
“噢。”
到了醫院,沈譽君抱著她去拍片,何漫漫說什麼也不肯讓他抱,非要自己走。
每走一步,膝蓋的傷口都扯得痛,何漫漫疼得滿頭大汗,護士推來輪椅,沈譽君扶著她坐在輪椅上,推她去拍片。
何漫漫的掌心和膝蓋紅腫的厲害,面板磨破後露出鮮紅的嫩肉,清創的時候,疼得她幾乎要哭喊出來,雙手一個勁兒的往後縮。
醫生看兩人舉止很像小情侶,便對沈譽君說:“你哄哄,傷口裡的雜質不清理出來容易發炎,到時候更受罪。”
沈譽君俯下身,自她身後環住她,握住她兩隻皓腕,在她耳畔輕聲說道:“聽話,忍一忍,清完創還有其他事情呢……”
耳際彷彿有一爐火,炙熱灼人。
何漫漫側過臉看他,哭唧唧地問:“還有什麼?”
沈譽君有意逗她:“你不是還要回去找朵朵嗎?”
此言一出,何漫漫更想哭了:“它不會丟了吧……我怎麼交差呀……”
對於養寵物的人來說,寵物和孩子差不多,都是千辛萬苦養大的,不僅投入金錢和時間,還有耐心和精力。
一旦寵物丟失,主人肯定會找她拼命。
沈譽君突然發覺說錯話了,急急忙忙解釋:“我逗你的,我讓你同事幫忙把朵朵送回家了,放心吧。”
何漫漫眼神呆滯,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醫生專注地低頭沖洗傷口。
為轉移她的注意力,沈譽君開啟新話題,不著痕跡地問:“最近學會煎雞蛋了嗎?要不要我教你?”
那天她險些把廚房點了的畫面,依然歷歷在目,被沈譽君拿這件事打趣,何漫漫哭笑不得。
真不會聊天!
“你討厭……”
在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兩人四目相對,氣息逐漸混在一起,呼吸間那股消毒水味道莫名淡了幾分。
沈譽君一直保持俯身的姿勢,凝睇著臂彎裡的人。
醫生給何漫漫傷口上藥,幷包紮好傷口,囑咐說傷口一週之內不要沾水,還要注意忌口。
傷口處理完,拍片結果也出來了,並沒有傷到骨頭,醫生說可以不用住院,回家養傷就行。
沈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