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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漫漫氣得渾身發抖,姐姐怎麼會看上一個人,還為他輕生。
前幾天她在家休養,又覆盤過姐姐感情,想到陸青山為會所起的名字,包廂裡那幅畫,以及給何皎皎的股份。
她甚至有點相信陸青山對何皎皎是真愛,之所以釀成悲劇,可能是姐姐走進死衚衕,太過偏執了。
何漫漫嗓子眼兒像是被什麼梗住了,呼吸不暢,下意識地攥緊輪椅的扶手,冰涼的觸感令她不由得打哆嗦。
“漫漫,我們回家吧!”沈譽君保持著俯身的姿勢,靠在她耳畔說。
他並不想和陸青山父子在這個場合打招呼。
若是時間可以用錢買到,他希望一擲千金去換取一個小時。
不,半個小時足矣。
何漫漫嘆口氣,實在沒有勇氣觀摩陸青山父子情深的畫面,正欲轉回身。
可能是保持扭轉的姿勢太久,腰間有點發麻,上半身也略感僵硬。
她百感交集地收回視線,握在扶手上的手掌瀉去幾分力度,緩緩轉身。
“好,我們回家。”
聽見她的話,沈譽君暗暗撥出一口氣,立馬直起身子,準備推她離開。
“兒子,聽話,我們戴好帽子回家了……”陸青山機械地重複給兒子戴帽子的動作。
陸裴回並不打算讓他稱心如意,一心要和他對著幹,不停拽帽子,大概是把他惹急了,小傢伙哇地一聲哭出來。
他還不停揮舞雙手錶達抗議,右手腕間的紅繩手鍊很是喜慶,一朵造型獨特的白玉蘭花串在紅繩間。
“裴回,不哭了,是爸爸不好”陸青山一看孩子哭鬧,心揪著疼,眉頭緊蹙,聲音卻愈發溫和。
門診大廳落針可聞,孩子的哭嚎聲格外響亮,林夢和保姆也上前去哄孩子。
何漫漫回身的動作停頓,再度轉身,下意識地朝陸青山父子望去。
看見陸青山焦頭爛額又好脾氣的哄孩子,何漫漫勾起譏誚的笑,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不是她今日撞見,她還以為陸青山有多愛何皎皎呢!
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員,不去演戲當真是可惜了。
小嬰兒揮舞的小手拍在陸青山臉上,忽然她看見一個熟悉的物品。
沈譽君推著緩步她往前走,與陸青山父子的距離越來越遠,可紅繩上那朵玉蘭花太過獨一無二,也太過熟悉。
何漫漫腦子裡嗡的一聲,來不及思考,猛然從輪椅上起身,不顧一切地朝陸青山父子奔去。
她忘記疼痛,可右腳使不上力,拖著紅腫的腿,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動,大概太過心急,她索性抬起右腳,靠左腳單腿往前蹦……
“漫漫,當心腳”沈譽君瞬間傻眼,上一秒他還在慶幸,下一秒徹底絕望,見何漫漫不管不顧的模樣,心知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擔心何漫漫摔倒,腳步慌亂地追上何漫漫,牢牢抱住她的腰,試圖將她抱回輪椅。
“漫漫,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何漫漫被禁錮住,手腳並用踢打他,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你放開我,沈譽君!我命令你放開我!”
眼淚順著臉頰直往下淌,她的哭喊聲大過陸裴回的哭聲,吸引來幾道視線。
沈譽君不知如何是好,腦海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要不要讓何漫漫現在就去見陸裴回,他難以抉擇。
“沈譽君!你放開!你給我放手!”
何漫漫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掙脫束縛,奈何男女天生的力量懸殊讓她無法脫身。
情急之下,她扯開沈譽君的衣服,用盡全力衝著沈譽君的肩膀咬下去。
兇狠的,憤懣的,絕望的,痛苦地撕咬他的肩膀。
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