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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的獰笑聲、臺下觀眾們屏住的呼吸、季雪的驚呼,這一切都離我遠去,我的世界裡只剩下師父那句“劍道之極,無形無相,以心馭劍,方能破萬法……”。我反覆咀嚼著這句話,試圖從中找到那一絲破開迷霧的曙光。難道,我的劍道之路,止步於此?我不甘心!
王猛的劍尖離我的咽喉越來越近,我能感受到那股森冷的寒意。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我,我卻奇異地平靜下來。腦海中,無極劍訣的法門不斷流轉,那些曾經難以理解的奧義,此刻卻變得無比清晰。我彷彿看到了一扇全新的大門正在緩緩開啟,門後是無盡的劍道真諦。
就在王猛的劍即將刺中我的瞬間,我猛然睜開眼睛。我的眼中不再迷茫,不再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一種一往無前的決絕!我的身體彷彿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堪堪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什麼?!”王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手中的劍也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半空中。
我緩緩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猛,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好戲,才剛剛開始。”
一股奇異的能量從我的丹田湧出,流遍我的全身,我手中的劍彷彿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力量,腦海中那些晦澀的劍道奧義,此刻化作一道道清晰的軌跡,指引著我手中之劍。
我動了,身形快如閃電,手中之劍更是化作一道道殘影,直逼王猛而去。這套劍招,是我在生死一瞬之間領悟到的,它沒有名字,卻充滿了神秘的力量,每一劍都蘊含著劍道的真諦,每一式都充滿了無窮的變化。
王猛顯然被我突然的變化驚到了,他慌亂地揮舞著手中的劍,試圖抵擋我的攻擊。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對手。我的劍招如影隨形,他根本無從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劍尖一次又一次地從他眼前閃過。
“這……這怎麼可能?!”王猛的眼中充滿了驚恐,他從未想過,一個被他視為螻蟻的人,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我嘴角的笑意更濃,手中之劍卻沒有絲毫停頓。我每一劍都精準地落在王猛的劍身上,每一次碰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王猛手中的劍,在我的攻擊下,竟然開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不!這不可能!”王猛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他手中的劍終於承受不住我的力量,斷成了兩截。而我的劍,去勢不減,直指他的咽喉。
我停下了,劍尖距離王猛的咽喉只有一寸的距離。我看著他驚恐的眼神,淡淡說道:“你輸了。”
王猛的臉色慘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頹然地閉上眼睛,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我收劍而立,轉身看向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震驚、難以置信,還有……敬畏。
我看到了季雪,她正定定地看著我,美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我微微一笑,對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
……然後,我轉身面向高臺上的吳城主,微微躬身行禮。
臺下原本鴉雀無聲,此刻卻像炸開了鍋一般,議論紛紛。他們大多不認識我,只知道我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卻沒想到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實力,將成名已久的王猛逼到如此絕境。
我捕捉到季雪的目光,她眼中的驚訝毫不掩飾,還夾雜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我與她目光短暫交匯,她卻像觸電般移開了視線,臉頰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
高臺上,吳城主激動地站起身,撫掌大笑:“好!好!好一個‘無名劍招’!張塵,你果然沒有辜負老夫的期望!”他聲音洪亮,壓過了臺下的喧鬧,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