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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北國的冬季總是異樣的寒冷。
一位來自遙遠異鄉的醫生,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中孤單地漫步著,他有時會抬起頭,看一眼灰濛濛的天,任由幾片雪花落在自己臉上,也不刻意抹去,讓它融化,在臉上慢慢淌下,以此,來掩蓋自己曾哭過的事實。
“他是誰?”
被稱為朋友的病人,問過自己的醫生。
那個醫生笑了笑,目光不自覺轉開,沒有回答.
十天前,銀鳥酒吧。
“我要離開一段日子。”徐浩放下酒對一邊的張溢,以及吧檯內的餘果說道。他似乎是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為此,他將自己杯的酒一飲而盡,才開口。
“嗯哼?”張溢拿了根吸管,不停攪拌晃動自己那杯蘇打水裡的冰塊,不在意地答道.
“哦?”餘果為徐浩倒滿啤酒好奇地問了句:“去哪?”
“......b市。”徐浩在回答這個問題時
明顯猶豫了一下.張溢不以為然,慢悠悠地說道:“那可是不是一個好地方,對你來說。”
“張溢!”餘果不滿地瞪了張溢一眼,責怪他的多嘴.
“我知道,沒關係,我是工作原因去的,”徐浩趕緊爭辯了句,便立刻恢復起那一副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模樣:“拜託~我,徐浩,百花叢中過那是片葉不沾身,一個周菁我早就忘了,你要不提這件事,她的名字我都……”
“我,”張溢冷冷看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說辭:“什麼名字也沒提。”
“……”
徐浩無法回答,只有默默將臉轉向另一邊,以此逃避兩人的目光。
“……”“......”
張溢與餘果相視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
十天後,在張溢、周柏的目送下,徐浩獨自一人登上了開赴b市的高鐵。離別的最後時刻,周柏在說些類似於“路上保重”、“一路順風”的客套話,張溢則是反常的一言不發,隻字不提。
徐浩所坐的列車徹底走遠後,周柏終於忍不住問向沉默的張溢:
“你怎麼什麼也不說?”
“如果工作出差,那就沒什麼好說那的。”張溢轉過身,向出車站的大門走去:“如果,為了女人,更沒什麼好說。”
“你有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
“難以令人信服呢。”
“僅此而已。”
......
這次要去面對的[朋友],是另一個醫生介紹給他的,一位富家千金,有很重的自卑傾向,徐浩知道的僅有這些,千金的父親為了這個女兒忙前忙後操碎了心,這一次更是直接以僱傭的形式,而不是預約來邀請徐浩。
徐浩很討厭這樣不自由的感覺,直到他看到那份天文數字般的訂金合同後,他改變了主意。
千金小姐姓上官。一個不多見的姓,徐浩犯著嘀咕,走進了千金的父親,上官老爺子的公司大樓。
b市不愧於本國的首都,上官家的企業明明生落於郊區,其氣派程度比起S市最熱鬧的商貿大樓有過之而無不及,徐浩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周圍一整片如此高樓,讓其不免有點擔心過會面見的人,要是看自己不順眼,該怎麼辦。
出人意料的是,大樓內倒鮮有人影。
一想到這,徐浩趕緊理了理身上那套西服——事發突然,自己這一套西服,還是從張溢那借出的。
看著手錶,計算著時間,實際上此時自己已經遲到了些許時間,雖然並不是一個足以令人難堪的遲到。
徐浩咬了咬牙,還是將上官老爺子辦公室的門推開。
眼前是空蕩、僅有幾株盆景打點的簡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