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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怎麼了?”
等一夕爬起來時,原本束緊長髮的頭巾掉落在腳邊,微微卷起的白髮遮住他的眼睛,那一抹刺眼的白突兀地闖入一夕的眼簾,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天魔一族的血脈確實強橫,奈何這份力量會汲取大量的氣血之氣。一旦動用血脈之力,若沒有氣血補充,那將會侵蝕本體的生命力,俗稱壽命。”
一旁冷眼旁觀的唐糖朗聲說道,“數十年前的人魔兩族大戰,宗門匯聚成一股有生力量,拼死一搏,誓死驅逐天魔一族離開人間界。”
“那時人族盡數淪為妖魔和精怪的血食,妖物和精怪繁衍不易,大多依附在天魔一族麾下,當個衝鋒陷陣的馬前卒,總得來說實力並不高。”
“天魔一族極其好戰,為了平息血脈之力的消耗,人族如同牲畜那般任由天魔吸取血氣,剩下的血肉扔給精怪裹腹,可謂把人族利用到極致。”
這些留存在素天心記憶中的秘聞,唐糖看到天魔一族和人族的局面僵持不下,天魔一族的實力優勢較大,人族策反不少混血天魔,來了一招釜底抽薪,先一步絕了天魔的退路。
“天魔血脈本身屬於一把雙刃劍,只要血脈不啟用,對個人而言影響並不大。一旦啟用血脈之力,越長時間使用這股力量,下場當屬你現在的樣子。”
極速衰老的一夕抬起滿臉皺紋的臉,一手顫顫巍巍的拂開面前的蒼蒼白髮,另一隻手慢悠悠揮著軟劍,怒吼出聲。“不可能,這跟祖父說的完全不一樣。”
干將快速衝到一夕身前,一把奪下那把險些刺傷一夕的軟劍,隨手往遠處一拋,死死地把一夕雙手反鎖後背之上,低聲警告道。“一夕,你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命嗎?”
經過一番劇烈的掙扎,等一夕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干將這才鬆開手,後退兩步,走到唐糖身側,語氣晦澀的問道。“一夕這種情況還有救嗎?”
面色平淡的唐糖略微搖了搖頭,語氣嚴肅的說道。“一夕身後有餘孽勢力牽連其中,這幾年間無淚之城發生不小的動盪,他們肯定安插進不少人手,至於如何分辨端看你的手段。”
“至於一夕嘛,只怕活不過今夜子時,接下來如何處理事務屬於無淚之城的事,我不便插手其中。”
叮囑完干將之後,唐糖問起莫邪的所在,聽說她藏在鑄劍作坊,當即表示要去接回莫邪。
“干將,有件事想要問一下你的意見。”正準備離開的唐糖突然一個轉身,面帶遲疑的問道。
干將走到一旁撿起遺落草地上的長劍,頭也不回的應道。“是什麼事,你不妨直說。”
“我想學鑄劍,只學最基本的鑄劍基礎即可,可以嗎?”唐糖的話語中充滿了急迫,顧及不遠處的一夕,學鑄劍的緣由沒有全盤托出。
一把撈起劍器的干將猛地站起身,側身扭頭,面露欣喜之色,笑逐眼底的應道。“你學?當然沒問題,師父以前就對你很看好,時常嘆息你志在武道,不好讓你分心。”
在唐糖離開之後,干將把一夕用繩子綁了起來,扯著他往城主府方向走去。兩人一路上沉默無言,行走過的街道空無一人,看來莫邪把干將的安排執行的很好。
根據干將提供的位置資訊,唐糖很快找到哭腫雙眼的莫邪,這時的鑄劍作坊空空如也,鑄劍師、雜役和守衛都跑得一乾二淨。
“天心表姐,戰況如何了?干將師兄怎麼樣,還好嗎?”面對一連串問題,唐糖把具體經過盡數告知了她。
當莫邪聽到干將平安無事,立馬露出個欣喜的表情,得知一夕命絕今晚子時,她旋即收起笑容,面上無悲無喜,相處數年的一夕彷彿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莫邪,接下來的時間裡不要離開無淚之城,那隻天魔跑進忘情森林,企圖窺探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