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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視線時不時就飄過來,譚立風自然有所察覺,他卻沒有看謝瓷,他知道,只要看一眼,俞蜃又要多瘋一點,還是少刺激他。
譚立風想是這樣想,但耐不住謝瓷忍不住好奇,在第四次看他時,她終於問:「你以前認識我嗎?」
譚立風微怔,下意識瞥了眼俞蜃。
俞蜃動作不停,給謝瓷夾了塊魚肉,而後不緊不慢地擦乾淨手,淡淡地瞥了譚立風一眼,對謝瓷說:「他以前在南渚上過學。」
譚立風接著他的話往下說:「我轉學去過南渚一年,你以前生活在南渚,我們可能在哪兒碰見過,說過話。」
謝瓷垂著頭,慢吞吞地躲過那塊魚肉,自然地說:「那你也認識我哥哥吧。」
俞蜃倏地頓住,側頭看她。
謝瓷低著眼,看不出情緒來,似乎只是隨口問了句話,再抬起眼,掃了他們一眼,說:「我記得,我有哥哥。」
說著,她看向譚立風,又問:「你認識我們?」
譚立風知道謝瓷是怎麼認人的,她以前看不見,只憑著聲音和味道來,他鎮定地和她對視,否認:「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有個哥哥。」
俞蜃斂了情緒,溫聲問:「釉寶,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謝瓷搖頭:「沒有,但我就是有個哥哥。」
俞蜃指尖蜷縮,喉結微滾,藏在鏡片後的眼睛裡多了點情緒,轉瞬即逝,他摸摸她的腦袋,說:「我陪你去南渚找。」
瓷側眸,凝視他:「能找到他嗎?」
俞蜃:「不知道。」
謝瓷慢吞吞地收回視線,低下頭,他們都在說謊。譚立風在說謊,俞蜃也在說謊,他們不想讓她找到哥哥。
俞蜃騙她了。
他們都說哥哥是瘋子。可為什麼她聽到的時候,一點都不害怕,卻那麼難過,沒有人喜歡他嗎。
謝瓷揉了揉眼睛,酸澀感湧上來。
她那時候會不會也不喜歡哥哥?
那哥哥一個人怎麼辦。
向今不過出去溜了個彎,再回來餐桌上忽然變得沉默了,他瞧了眼譚立風,這人現在人模狗樣的,哪有高中時候靦腆的模樣,也不怕苦不怕累,想不開跑公檢法去了,偶爾倒是能和宋槐打交道。
他問:「誒,你這陣子你見著宋槐沒?聽說她在一個不錯的律所實習,好像挺忙的,好久沒見她了。」
譚立風:「前兩天遇見過,說了兩句話。」
向今感慨:「說來也挺奇妙的,好好的南渚不呆,居然都跑洛京來了。」
謝瓷聽了半天,理清了他們四個人的關係。俞蜃和譚立風先後轉學去南渚讀書,認識宋槐和向今,之後除了向今,其餘三人又轉學去了洛京。
而她之前也住在南渚。
會有這麼巧的事嗎?
晚餐結束後,俞蜃和謝瓷先離開,譚立風和向今打算留下喝點兒酒,順便叫了聲宋槐,她正好在附近。
宋槐早晨的妝黯淡了點兒,面帶疲憊,依舊穿著那身職業裝,到了第一件事就是坐下換鞋,喝了杯水,掃了一眼桌子,問他們:「和俞蜃他們一起吃的?」
向今點頭:「可憋死我了,什麼都不能說。」
譚立風:「你忍著點兒。」
向今想不通:「你們說阿蜃為點什麼呢?失憶歸失憶,他們以前又不是仇人,幹嘛非得瞞著,多難受啊。我看妹妹也沒有以前那樣開朗。」
餐桌上,只有向今一直被瞞在鼓裡。
他畢業後也沒什麼遠大的志向,和俞蜃打了個聲招呼就跑俞氏呆著去了,不大不小的職位,還挺輕鬆。那時他才知道,原來謝瓷說的都是真的。
譚立風和宋槐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