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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開口了。
像根缺水要枯萎的小草,耷拉著腦袋。
秋庭桉看著懷裡的人兒,有些不忍心:“想不想聽你父皇和你哥哥從前的故事?”
聽聞這話,季祈永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不假思索,腦袋顛的,像小雞啄米。
秋庭桉見狀,心中既覺好笑又有些無奈,微微搖頭嘆息,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去洗手,洗完手給你講。”
接著又溫柔地囑咐道,“你先上床,裹好被子。”
畢竟他極為愛乾淨之人,手上還殘留著藥膏,無論如何,也不會容忍帶著藥膏上床的。
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落在正於床上忙活的季祈永身上,不免覺得好笑。
季祈永正不緊不慢地給自己“絮窩”。
季祈永自幼因安全感的缺失,養成了睡覺前,給自己圍上滿滿一整圈被子的習慣。
將被子層層疊疊地壘起來,如同建造一座精緻的寶塔,自己蜷縮在被子中央。
秋庭桉回想起初見他時,他便是這副模樣,這麼多年過去,那小小的堡壘依舊未變,每晚睡前,依舊會精心地給自己絮好。
只不過如今堡壘裡不再是他孤單一人,而是多了自己,成為了他們二人溫暖的小天地。
秋庭桉的目光,隨意遊移著,不經意間,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季祈永膝蓋上那一片淤青。
眉心瞬間微微蹙起,旋即,毫無徵兆地伸出雙臂,將季祈永攔腰抱起。
季祈永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輕輕一縮,隨後雙手迅速地抱住了秋庭桉的脖頸。
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疑惑與不安,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問道:“怎麼了?”
秋庭桉的視線,緊緊鎖定在他的膝蓋上,語氣中帶著關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責備:
“膝蓋怎麼了。”
只是跪的話,不會這樣,應該是磕到哪裡了。
季祈永的眼神閃躲了一下:
“可能擦破皮了……”
“但應該問題不大的。”
說著,撇了撇嘴,像是在為自己辯解,又像是在安撫秋庭桉的情緒,
“我沒不乖,時間太長,我舉著鎮紙沒舉住,它掉了……”
說著說著,有些落寞,“沒有撒謊,您別不信我。”
秋庭桉看著他這副模樣,眼神裡心疼之意抑制不住,目光仔細地在他膝蓋處遊走。
只見那膝蓋上,有一大片血絲,周圍還泛著烏青的顏色,顯然摔得極為嚴重。
這還叫沒有磕到哪兒?
在季祈永嘴角輕輕吻了吻,安撫著:“剛剛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我怎麼會不信你。”
季祈永聽了這話,眼睛眨了眨。
下一秒——
腦袋下意識地往旁邊別了別,躲開了秋庭桉的索吻。
眉頭微微皺起,帶著一絲委屈、埋怨:“怎麼可以開這種玩笑。”
秋庭桉輕輕拉過他的手,微微歪著頭,笑了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