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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面色陰沉,將韓銳喚至跟前,壓低聲音道:“韓銳,你且去悄悄查探,究竟是哪個鱉孫,險些一箭要了老子的性命!哼!這小子能在二百米開外射中我,這箭術倒是了得,我倒起了招攬之心,你去找出這位神箭手!帶他來見我。”韓銳領命而去,眼神中透著一股狠色,暗暗發誓定要將此人找出來,好好收拾一頓,他們這些護衛的臉都被他這一箭射沒了!
此後,秦墨所路過的各處堡寨,皆對當地守備官正色道:“如今災民遍野,你即刻開倉放糧,賑濟百姓,不必擔憂糧食虧空,事後我自會補上。”守備官們一聽,心中暗自盤算,既能不費自家一粒糧食,又能落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便紛紛應承下來。
然途中亦有波折,部分膽小怕事的守備官,望見大隊災民,竟早早緊閉城門,任秦墨在城外喊得聲嘶力竭,也毫無回應。秦墨氣得滿臉通紅,雙手握拳,怒道:“這幫鼠目寸光之輩,若不是念及城中百姓無辜,我真想即刻下令讓這些流民攻城!”身旁的護衛們也都義憤填膺,但也深知此時不宜動武,只能無奈勸慰秦墨。
得到秦墨即將回城的訊息後,鹼廠堡眾將出城百餘里相迎,秦墨見到牛初儒後,簡單的詢問了一下鹼廠堡的近況,得知女真人被牛初儒設計坑害,無時無刻都在尋找報復的時機!
當初為了能讓秦墨早日回到鹼廠堡,牛初儒故意挑起事端,殺了女真人來通商的商隊,搶劫了他們的貨物!而且態度蠻橫、拒不承認,並且汙衊是蒙古科爾沁部落所為!得知真相的女真人火冒三丈,最近一段時間,不斷派出小股遊騎侵擾周邊墩堡、劫殺大明邊境村屯,搞得邊境地區人心惶惶!
秦墨當機立斷,派出使者帶些禮物去女真人的赫圖阿拉城賠禮道歉,並答應賠償全部損失!他現在回來了,鹼廠堡此刻 最需要的是繼續發展的時間,更何況鹼廠堡的城牆還未完工,真幹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邊!
牛初儒一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服氣地說道:“大人,這是為何?那女真人向來蠻橫無理,咱何須向他們低頭賠罪?之前那般作為,正是要給他們些顏色瞧瞧!”
秦墨皺了皺眉頭,神色嚴肅地說道:“大舅哥,你此舉雖有膽魄,但眼下時機未到。我們堡內城牆未固,兵力亦需整頓,此時若與女真人大動干戈,只會生靈塗炭,且危及我鹼廠堡根基。如今賠禮道歉,是為了爭取時間,壯大自身,方有日後與之抗衡之力,切不可因一時意氣壞了大事!”
眾將聽後,雖有不甘,但也覺得秦墨所言在理,紛紛點頭稱是。
使者派出不久後,便有探馬來報,說女真人對這次的賠禮並不滿意,認為秦墨此舉不過是敷衍了事,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樣就想把事兒平了?揚言要集結大軍前來攻打鹼廠堡,以報商隊被殺、貨物被劫之仇,而且還要讓大明知道,敢得罪女真的下場。
鹼廠堡內頓時氣氛凝重起來,將士們都面露憂色,私下裡議論紛紛。秦墨卻鎮定自若,他召集眾將,目光堅定地說道:“諸位,女真既不肯善罷甘休,那我們也唯有拼死一戰。但我們並非毫無勝算,這一路歸來,我觀我大明百姓,皆對女真深惡痛絕,只要我們堅守正義,保家衛國,百姓定會支援我們。傳令下去,加固城防,準備糧草,訓練士卒,我們要讓女真知道,鹼廠堡不是他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這時,韓銳匆匆走入營帳,在秦墨耳邊低語幾句,原來,韓銳暗中調查的神箭手有了訊息,此人是個獵戶出身,名叫趙風,箭術超群,只因不滿當地官員的欺壓,才做了流民。秦墨心想,若能將此人招攬麾下,必能為鹼廠堡增添一份助力,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中多一分勝算。秦墨眼中一亮,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今日天色有些晚了,傳令下去,明日校場集合,我有要事宣佈!”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