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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不倫不類的,倒也並不止葉月君一個。但現在,即使已經逃了很遠,極月君依然將瀧邈給弄丟了。 他的焦慮一點不比山腰上的人少一分。他本來很確信,那半妖一直就在自己身側跟著。但自己看不見,一直只能靠氣息來辨識。凌亂的步伐與紊亂的呼吸打破了固有的判定,在某一瞬,似乎身邊多了個人,但那氣息與瀧邈幾乎一模一樣,讓他難以分辨。等他回過神時,瀧邈已經不知去向了。 完了,那位大人就算不大發雷霆,一通冷嘲熱諷也免不了。而且,若後續的事仍讓他們追查,他都不知該從何下手。亦或是扔給別的同僚,指不定又是無休止的抱怨。 但現在……葉月君那邊一定陷入了苦戰,回去幫他們一把,也是有必要的。 “極月君!” 他突然聽見瀧邈的聲音。他立刻回了頭,向聲源的方向看去。 “唉,我的好弟弟,你瞎喊什麼!” 極月君忽然警覺起來。他屏氣凝神,重新開始辨別身邊的氣流。很快,迎著風,他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不同。 “……你,與他是血親。這倒也難怪。” 滄羽一手緊拉著瀧邈不肯放開,一手舉著羽毛扇,阻斷了他的感知。但他依然對極月君的話給出了回應。 “嗯,不錯。我若不配合著製造點混亂,怎麼能有機會,從六道無常手上救下我親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先放開我!” 滄羽的眼神無辜極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走無常生前都是人,都是給人圖方便的。你落在他們手裡,能有什麼好下場!我千里迢迢趕過來,不是給你來收拾的!” 接著,他的語氣又柔和了下來。 “雖然你沒見過我……但我知道你。爹孃都不在了……但我得知,這世上還你與我流著一樣的血時,我真是高興壞了……你放心,哥哥在,絕不會再讓誰傷著你。” 極月君幽幽地說:“這可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瀧邈慌了,這些天,不是對他喊打喊殺的,就是口口聲聲要幫他救他的。他覺得自己的判斷力從來沒有混亂到這種程度。 “你怎麼證明?!不,這不重要……你若真幫我,那你誤會他們了。他們要教我去脫去這半身妖骨,當一個堂堂正正的——” “什麼?!” 滄羽驚叫起來,活像一隻真正的白鷺。 “不、不行,我絕對不允許……” 於朽月君而言,憑藉一己之力與幾個凡夫俗子周旋,不過茶餘飯後的消遣般輕巧。 經過葉月君手上的箭皆有破魔之力,但肉體凡胎的自己也奈何不了他,這些箭傷幾乎無足掛齒,何況有不少還未碰到他便被燒掉了。山海沒有帶拂塵,阿鸞的桃木劍雖然也能傷到對手,可這也只是無關痛癢的程度。何況,他身邊灼熱的氣浪令山海無法靠近。有不少次,都是尋張開的幻光般的結界阻擋了火焰,縱使它再兇猛,也只能護在他們幾個身邊。至於段嶽生,能耐不大膽子不小,能攔下他別去送死就不錯了。 “施掌櫃,今天可沒見你那位夫人”朽月君笑道,“這群烏合之眾我可只看好你,拿出點像樣的水平跟我打啊?還是說,你離了屍體當真一無是處?沒關係,我不介意就地取材。” 施無棄冷眼看著他,並不言語。他不是不能打——不用控制屍人的活動,他反而更能自如地運用自身的靈力與內力。但是……他們幾個人同時望向了山崖的上方,心裡都很清楚,不論如何他們都應該保留力氣,去應對那邊即將出現的種種意外。他們知道,慕琬絕對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她自己本應知道的。 葉月君也明白,朽月君在這兒並沒有什麼大動作,明顯是在拖延時間。雖然六道無常在人間來往,還是有些殺生之權的,但這些人……比較特別。若他真下了狠手,那位大人定是要與他好好算一筆賬的。朽月君的確與他們有過節,但應當不至於冒這個險。 這一處山體相對而言有些高了,慕琬昂著頭,憤恨地瞪著上面居高臨下的某人。從這裡上去並不算難,但等她到了上面兒,興許唐赫早就換了地方。 “你滾下來!”她咆哮著。 “……” 唐赫看著她,連頭也沒有低下去,只是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