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厭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凜山海在庭院裡擺好了陣法,繚繞的煙從不同的角落湧來。蠟燭也在四處點著,照亮了這方不大的空間,蠟燭上刻著特殊的字,每個人的手裡也提著燈。 儀式準備的越周全,占卜的結果越準備。但他們實在沒有時間沐浴更衣了,只能以現有的最佳情況,來準備這場問卜。 山海站在陣的中央,解開了陰陽髻,摻雜著白絲的頭髮散在肩上。其餘的人站在一旁,不敢貿然打攪,生怕影響了結果。 就在人們都專注於這場儀式時,有人從後院衝了過來。 “山海!” 是阿鸞的聲音。 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那個跑來的小姑娘。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幾乎沒人將這個跑的飛快的、不知從何而來的丫頭和黛鸞聯想到一起。她衝上前,闖進了陣法,奔著山海去了。 雙目緊閉的山海忽然持劍轉身,桃木劍的尖端對準了阿鸞的眉心。她僵在那兒,其他人才看清,竟然是她——她回來了。 “幹什麼幹什麼”短暫的錯愕後,阿鸞嚷起來,“本姑娘貨真價實好吧。” 說完,她直接伸手攥住了劍身,往自己這邊一拽,一點兒沒跟山海客氣。山海還是沒有說話,面無表情,不知在懷疑些什麼。慕琬想走過去,卻被施無棄攔下了。他靠近了兩步,仔細看了看阿鸞,對山海說: “是她。” 他聽葉姑娘說了,狩恭鐸曾變成他的樣子。 山海慢慢睜開了眼睛。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但那雙眼睛分明寫滿了疲憊。那種疲憊是突然湧現的,是在施無棄告訴他那兩個字後,從心口瞬間噴薄而出。 慕琬終於也跑過來,蹲下身,把黛鸞緊緊抱住。 施無棄沒說什麼,拍了一下山海的肩。山海覺得,這時候他應該像所有當師父的一樣說些什麼,或者至少學學慕琬,給失散的徒弟一個擁抱。但他終究什麼也沒做,什麼都沒說出口,他只是不斷地嘆氣,接二連三,像是要把所有的話都用哀嘆表達出來一樣。 “是我失職。”他突然說。 施無棄看了看他:“什麼?你這話說的……” 阿鸞聽見那句話了。她從慕琬的懷抱裡回頭,對他說: “怎麼能怪你?啊,也千萬別怪葉公子,是我自己亂跑的。”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葉氏兄妹也靠近了些。葉臨兮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我真的嚇壞了,怕你師父把我給罵死。結果他什麼都沒說,害得我心裡更難受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後你們行走江湖,儘管報我的名號,保準你們衣食無憂!” “你家裡排行老幾啊。”葉子序在旁邊嘀嘀咕咕。 兩個人又拌起嘴來。阿鸞聽著他們胡鬧,跟著傻笑。她突然想起什麼,從身上翻找了半天,大家都看向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找到了”阿鸞掏出香囊來,“這個還給你。要不是它,我可能早喂蟲子了。” 慕琬心裡一驚,呆呆地接過她遞來的香囊,打量了一下,發現的確是自己的東西,也似乎沒被誰做什麼手腳。她很驚訝地問她,是從哪兒找到的。 “一片草叢裡。” “……興許是我追笑面狼的時候掉的。” “咦?你又遇到他了!” “說來話長……你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來的?” 施無棄也隨聲附和,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問題。阿鸞就如實說,是一個叫朱桐的姑娘送她回來的。 “她手裡有一根細細的線,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她就順著那根線走,讓我拉著她的手不要鬆開。我們從奇怪的地方傳過去——有個瀑布,我們鑽進去的時候,身上一點水都沒有,很快就到了別的地方,特別黑,她就讓我閉上眼睛,只管跟著她。我覺得像六道靈脈,就問她是不是,她承認了,還給我看了一個令牌,牌子裡有個小抽屜,裡面有一片青色的花瓣,很好看。朱桐姑娘說她雖然眼睛不好,但她的線遍佈世界的任何地方。” “那花瓣,是媧堇華,狩恭鐸也有”施無棄如此說:“阿鸞說的不假。朱桐是皋月君的手下之一,全天下的情報和線索都經她的手。狩恭鐸負責整個歿影閣的財物流動;吳垠除了自己喜歡整些散錢,主要負責藥材蠱術;佘氿她未曾提過;解煙精通拷問與刺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