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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梧惠沒看到某個記者同事出現在工位上。大夥兒不知道他請假,還是跑外勤去了。直到下午,他才氣喘吁吁地回來。
“唉!往日這類活計都是歐陽主動包攬——累死我了!”
快入冬了,能出這麼一身熱汗也算是奢侈。
“你去哪兒挖料了?”有人問。
“挖個屁。”他搖著頭,“我們擱公安廳門口坐到中午,愣是被趕走了。聽說去虞府門口採訪的,還被鳴槍警示了。唉,我的材料可怎麼寫啊。”
聽到幾個關鍵詞,梧惠支起了耳朵。
“發生了什麼事?”
“半個月前,虞府不是被抄了嗎?那個有重大嫌疑的管家被羈押。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了。”
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嗎……時間過得可真快。這段時間,她沒有再接觸過任何六道無常,連蝕光也不再去過。當然,也和莫惟明沒有什麼往來。她甚至上下班的路上都沒見過他,就好像他有意躲著自己。當然,她覺得應該沒有,因為以往他們也只是一兩週才趕上一次。
不過,和他拉開距離以後,她對那些怪事兒的熱情真的少了許多。麻煩也不怎麼找上門了。時間過得很快,每天都只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被釋放了……然後呢?”她追問。
“這只是一件事。而另一件,是虞府的宅子被拆了。”
“拆了?不是早拆了嗎?”其他人問。
“不是。是那種,整個兒都給拆開了,房子長廊全倒了。原本站在牆院外,還能看到房頂,現在它們憑空消失了。有人站到遠處的高樓上,窺見虞家的整個宅院——拆得四分五裂,全塌了。”
“奇怪,公安廳對那裡的警備向來嚴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梧惠也追問:“而且這和九方澤被釋放有什麼關係。”
“你們想啊。頭一天被釋放,一夜之間宅院就七零八落的,很難讓人不去懷疑是誰做的。”
“這麼大陣仗……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拆得完?而且,他為什麼這麼做?”
“找東西吧?畢竟他是從府上突然被帶走的。總有些私人財產落下。”
“那至於搞成這樣?反正我覺得,不是他一個人乾的。”
“說不定有人估計掐著這天,專門借他的名聲搶劫。”
“值錢的早被清空了。而且你當那些拿槍的是吃乾飯的?”
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虞穎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猶豫了一會兒,便跑出門去。臨走前還不忘對同事說:
“我去一趟現場,替我請個外勤!”
她真的去了,去虞府的大門口。警衛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多。同事說得不假,她看不到裡面建築的尖端了。那些更高的、可以看到樓層的房子,也消失不見。沒有其他記者在這裡,恐怕都被趕跑了。
不過,梧惠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白科長……”
她走上前,一邊的警員忽然給槍上膛。她止住步子,白冷立刻示意對方不用這麼緊張。
“您怎麼來了?”見到他,白冷顯然很驚訝,“哦,差點忘了……您也是報社的人。如果您是來做採訪的,還是請回吧。大家都是工作。”
“不不,您誤會了。我只是,聽同事說了這邊的情況……有些在意。說起來,為何現場是您來指揮?按理說,這些不應該是羿科長負責嗎?”
“有別的案子要處理。其實您大約也能想來,這裡的事情已經發生——刑偵科不能總是做些善後工作。”
那就你們行政來做?這真是……不過,好像也不是完全無關。算了,搞不定他們內部的責權是怎麼回事。梧惠明白他的意思。破壞已造成,做什麼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