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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惠和水無君站在門外等待。剩下的部分,由葉月君完成。
門窗緊閉,不留任何縫隙。香的濃度提升。這次吸入的量需要讓他們陷入睡眠狀態約兩到三個小時——在夢裡,時間又有另外的尺度。不能更久了,因為虞穎本身就被香侵蝕得太深。
“這也是夢,和三界狹縫相關的證據。”葉月君這樣說。
兩人進去時,臉上蒙著一層紗布。水無君自己就有。這是用來隔絕香味的,免得她們也變得昏昏欲睡。留兩人清醒,也是一種相互監督。水無君利落地開窗通風,梧惠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當時虞穎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一覺不醒。
葉月君、九方澤各躺張準備好的褥子,下面是堅硬的地板。兩人的臉上、身上,也貼著一些複雜的符咒,和虞穎的有些不同。虞穎還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的針頭已經拔了。這是為了避免過程中潛在的風險。
水無君口中唸唸有詞。漆黑的鎖鏈緩緩出現,像無聲無息的蛇。它們從未這樣緩慢地、溫柔地纏繞在虞穎身上。她慢慢抬升,身上的符咒忽然翻了上去,僅剩一點兒還黏在身上。她些許頭髮也抬升到空中,像有看不見的手拽起來似的。
“這……”
“是靜電。”水無君說,“沒關係,很安全。”
三個睡著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梧惠提心吊膽地看著。她在屋裡走了幾步,四處看看。之前那些疑似血跡的、黏稠的痕跡,都淡化了很多。雖然還是存在。
葉月君的手微微動了一下,這讓梧惠又陷入短暫的緊張。
“總感覺很辛苦……”她感慨一聲。
“這就是六道無常的使命。”水無君看向九方澤,“和一些人的宿命。”
“之前沒說完的……關於您的事。”梧惠再次問道,“您是如何成為六道無常的?我看過許多無常的故事,唯獨您,似乎沒有一個定論。”
水無君看向她。
“你很敏銳。實際上,我也不算是透過常規手段成為六道無常的。”
“這個常規……是怎麼定義的?”
“你記得涼月君嗎?我是說,第一位,夕書文相。”
“他似乎是為了主動找到那位大人。我聽說……現在的皋月君不也是嗎?他試圖尋找某種方法,能夠在死後見到閻羅魔。不過,第一位涼月君服下毒草已經絕跡,他是在不斷嘗試合成那種毒素的路上,陰差陽錯找到了別的方法。”
“那毒草確乎是滅絕了,哪怕是相鄰的科屬,也無法達成相似的效果。不過你知道,夕書文相為什麼想成為六道無常嗎?”
“這部分,倒是有些記錄……似是為了贖罪。因為他認為自己沒能阻止朋友的女兒走向危險的境地。之後又經過種種波折,父女倆仍天各一方……而他的朋友還被投入大牢,扣上反賊的帽子。他一直問心有愧。儘管這些事聽起來,並不能怪他,而是命運使然。”
“是的。你找到了正確的資料,看得也很透徹。這麼多年過去,經過人們的渲染,這些故事都沒太變味兒。可能,因為我們還活著吧——因為六道無常依然存在。只有人真正消失,他的事蹟才會任由人們書寫……已經不再有糾正的人存在了。人死之後,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變成另一個人。梧惠覺得她說的話有些深奧,但她隱隱聽懂了些。
“扯遠了。那位大人能看到人的天魂、地魂、命魂,也就知曉人的前世今生,理解某人的命運。由此,祂便知道該選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勝任。”
“你是說……其實並不是涼月君主動達成了目的?皋月君也是?”
“不能完全這麼說。那藥草是有效的。正如彼岸花,盛開在黃泉之路,終歸有生與死的連線,許多藥也會用到它們。只是一開始,那位大人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