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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酵得很快,第二天早朝就有言官上奏此事,順帶還參了方平山一本,說是因為他疏忽所致。
方平山只是眉頭挑了一下,連辯解都沒有一句。
昨天晚上來拜訪自己的人可不少,他藉口身子抱恙,一個都沒見,這種事躲都來不及,他才不想惹禍上身。
呂曦也沒問他,只是拿起一張紙來甩了甩,同時說道:“徐朗招供的人裡面,現今有兩個是邊軍將領,一個是執掌藩地的藩王,杜春平,梁文廣,你二人當初在嶺南府任職,徐家的車隊從你們的轄地路過,朕想聽聽你們的解釋。”
大殿裡兩名官員趕緊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其中一個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啟稟陛下,當時兵荒馬亂,百姓逃難,臣有失察之罪,還請陛下明鑑。”
“哼!”
呂曦看向另一個大臣:“梁文廣,徐家的車隊出平融關,必定經過你平融城,你該不會也不知情吧。”
這梁文廣原本是平融城的知州,這三年下來倒是混進了大理寺,還是個正五品的寺丞,此時他淡定的很,一拱手說道:“陛下,此事臣並不知情,並且臣還懷疑此案原本就是誣陷。”
“哦?”呂曦眉頭一挑:“那你說說,如何是誣告啊?”
“臣在大理寺兩年,對於審案也略有些心得,根據刑部的卷宗,所謂的徐家大院供奉邪神就純屬構陷,至於這私運軍械也是屈打成招,刑部可是有不少人看到那徐朗是被人強壓著在供狀上按下的手印,而這兩件案子,都是緝事司一個名叫凌川的役長所為。”
這話一出,滿朝文武盡皆譁然,這麼大的案子竟然是栽贓陷害?
那什麼邪神案也是構陷?
莫非汝陰徐氏從頭到尾都是被陷害的?
這裡面的貓膩可就有點大了啊。
呂曦也被這梁文廣給將了一軍,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很好,你的懷疑很合理,宣緝事司鄔坤。”
鄔坤來到太和殿,心裡不禁有些打鼓,當那梁文廣把方才的置疑又說了一遍之後,不得不出言辯解。
他先捶定了徐家滅黃家滿門的案子,又說了其他幾樁證據確鑿的案子,說到邪神案的時候,鄔坤就開始甩鍋了,只說是凌川發現的邪神像,此案是否屬實,還要等刑部審理。
至於這通敵賣國私運軍械的案子,鄔坤就開始撇清關係了。
“徐家的案子從頭開始就是凌川主辦的,他說查到了私運軍械的蛛絲馬跡,我便命他繼續追查,作為凌川的上司,我認為這合情合理。”
梁文廣哼了一聲:“鄔大人,你身為緝事司提舉,難道分辨不出什麼是證據,什麼是構陷嗎?照你這麼說,豈不是隨便找個藉口便可以將人抄家,打入大牢,然後再慢慢炮製罪名?”
鄔坤心說這貨可真會扣帽子:“梁大人,緝事司查案自有緝事司的緣由,你也不用給我們潑髒水,就算我屬下辦事魯莽,梁大人也該就事論事。”
這番話看似說得不卑不亢,但實際上已經是把凌川給賣了。
這梁文廣可是個精明的,一下就聽出了鄔坤話語中的破綻,立即打蛇隨棍上:“鄔大人此言有理,那咱們便就事論事,凌川最初前往汝陰縣查案的時候,估計是受到了徐家的羞辱,所以才會在查明黃家滅門一案的時候藉機報復,憑空編造了一個供奉邪神的案子來構陷徐家,然而刑部到現在也沒審出徐家供奉邪神的任何證據,那凌川眼見構陷不成,為免事機敗露便換了個藉口,栽贓徐傢俬運軍械,以此洩憤。”
鄔坤都差點想要給梁文廣鼓掌了,這一番分析合情合理,不明內情之人恐怕都要深信不疑了。
不過鄔坤雖然想要跟凌川撇清關係,但也不能真就把徐傢俬運軍械的案子給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