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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作店裡出品的一般。
衣服很合身,畢竟是訂做,布料柔軟很親膚,部長周到地考慮到了戰袍的重量,這身衣服穿在身上雖談不上如蠶絲般輕薄,卻比夏天某些非純棉的衣服舒適的多。
這幾天的訓練量雖不大,但著實說來,我做的事情並不止掄劍轉圈圈那樣簡單,邁著各種我叫不上名來的步子前進倒退,揮劍時以一隻腳為圓心畫圈倒退,還有我自認為最了不起的,我在摔了不知多少次之後,居然當真學會了手翻。
一手提劍另一手撐地在空中翻身,那個動作對我來說,當真是極限。
穿著普通衣服做手翻動作的時候,可能看著有些愚蠢和做作,但昨晚我裹上了saber那身戰袍,再一次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迎來了愛麗等人一致的掌聲。
……
“……安塵……?”跟著我沿著學校小樹林的某條小路上走了一會後,槍哥在我身後疑惑地喚了我一聲。
“恩?”我側頭詢問,但心裡已經猜出了大概。
“不回寢室?”
果然的,槍哥問了這個問題。
“恩。我想再練一會。”明天就是漫展,對我來說,明天就是要上戰場了。
所有的安排社長都已經重複佈置了三遍,想到了會出現的各種問題,細微到甚至連備用話筒都準備了兩套,需要用到的化妝品以及卸妝水,需要佩戴的美瞳,臨時染髮劑,發繩衣服頭飾等等各種cos用具,以及明天剩下兩個壓軸活動需要的用具,都分類裝包,堆放在院辦公室裡,等著第二天帶走。
為了漫展,社長可以說,都嘔心瀝血了。
作為演出主角的我……怎麼可以偷懶呢。
我領著槍哥一直走到偏僻的地方,確定那個地理位置良好到即使我提著劍砍空氣也不用擔心被人撞見的地步。
整理cos用具的時候院辦公室裡只剩下我和社長兩個人,當然,除卻槍哥不算的話。
我猶豫了一會,依然是遲疑地詢問社長能不能借用那柄劍,社長抬起頭用那雙漂亮的眼睛凝視了我一會,像是所有事情都瞭然於心一般,點點頭微笑著說當然可以,只是,第二天,別忘記帶來。
那柄做工算得上精良的偽造的王者之劍包裹在深棕色的布條中,我懷裡揣著那份熟悉的、沉甸甸的重量,又一次踩上熟悉的道路,像是抽絲剝繭一樣一點點將自己的傷疤揭開。
但是,現在並不是消沉的時候。
我提這劍站定,解開長劍上的布條,雙手握柄,提劍背對著槍哥,揹著他邁出幾步,隱約聽到身後細碎的腳步聲,知道槍哥不明所以地跟上來了,便回頭叮囑說,你站在那別動就行。
……
雖然,這樣的行為真的很任性。
……但是,就請允許我任性一把吧。
夜晚的風陰冷冷的,卻在拂過人面板的時候,迎面帶上來一層沉悶的、灼燒般的熱氣。必竟是夏天,連夜風都帶著一絲熱氣,夜晚的溫度並不高,但這天就像是快下雨似的,沉沉悶悶。
我向來討厭這樣的天氣,因為,時不時地便會喘不上氣。
想來,這個時候我那三個室友已經回過了寢室,我一直瞞著他們說家裡面出了事,偶爾會佯裝露出馬腳,將她們的思維牽引到——爸媽不同意漫展——這樣家常而合理的謊言上去。
我想他們應該會相信的,因為有一次,我特地紅著眼睛回了寢室,她們追著詢問了好久,我才跟她們說,是父母不同意我參加漫展,大吵了一架。
流眼淚並不是難事,只要想象痛苦的,讓人悲傷到剋制不住想要落淚的事。
這點我很擅長。
說不定還能成為特長。
練一練,時間差不多就得回寢室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