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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景澤目視前方，察覺到她的目光，輕笑了聲，「你是在偷看我，還是有事要跟我說？」

「……」

「我有事想問你。」

裴茉也不拐彎抹角，唇邊含笑問：「不知道劇院這幾天有沒有別的演出，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讓我們舞團提前幾日去排練嗎？」

演出前的彩排有日期規定，她不清楚南星劇院可否能讓她們提前幾日。

她彎了彎唇：「如果你能安排的話，這對我們演員適應舞臺，有很大的幫助的。」

安靜兩秒，禹景澤在路口紅燈停下車。

目光看過來時，外面的光落在側臉，他眼底有笑。

「我能安排。」

沒等裴茉要說謝謝，就聽他又開口：「那我今晚，能睡主臥嗎？」

「……」

裴茉想說，她不讓的時候，他不也自己半夜過來了？

她稍歪頭看他，意有所指道：「你還需要我答應嗎？」

禹景澤緩緩勾了下唇，一副很聽話的模樣，「我這不是想名正言順一點，得老婆允許。」

裴茉發現禹景澤這人特別會說話。

不過，她不想太被他牽著鼻子走，收回目光，靠著椅背：「那我要考慮一下的。」

男人淺淺一聲笑，「好。」

然而嘴上這麼說，裴茉卻低頭，拿手機給團長發微信。

禹景澤說了能安排就一定可以安排，她先把這個訊息告訴團長。

隔了兩分鐘團長回了訊息。

[如果可以提前去舞臺彩排，那再好不過了。]

裴茉彎了彎唇，跟團長說沒問題。

訊息剛發出去幾秒，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考慮好了嗎？」

裴茉輕輕瞥他：「這才兩分鐘。」

禹景澤悠悠的語氣，「我這不是著急。」

「……」

見她不吭聲了，禹景澤忽然想起昨晚她喝醉後，那句帶情緒的——你就是想睡我。

路口綠燈，他啟動車子。

再開口時，語氣裡多幾分認真：「你放心，你不想的事，我不會勉強你。」

「比如你演出之前這段時間，我會很規矩，」禹景澤目光沉靜，徐徐道：「但我想睡你這件事，我沒必要隱瞞，也不介意讓你知道。」

裴茉耳一熱，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嘴唇張了張：「你怎麼話說的這麼露骨！……不能委婉一點的麼。」

禹景澤挑眉，好笑的語氣：「哪裡露骨？」

「就是，想睡……那句。」她都不好意說全，抿了抿唇：「你長得這麼清風霽月，能不能不要說這種話呀。」

禹景澤：「……」

他開著車，抽空看一眼她軟乎乎的側臉，溫軟明淨的小臉上眉頭輕蹙，似乎聽見了極難為情的話，此時表情驚訝又報羞的，

他忍不住笑了笑，氣息悠長的。

裴茉又瞅瞅他，「你笑什麼？」

禹景澤清冷的眉眼稍彎，肩膀還微微顫動著，手裡打了半圈方向盤，語氣意味深長：「你不會想知道。」

「……」

他這麼說，裴茉就更好奇了，「我說的有什麼問題麼？不行，你說清楚了，為什麼笑我啊？」

「真想聽？」

「想聽。」

等下一個路口紅燈，他停下車，側過頭時，下巴微微含著，斟酌著話語開口：「那句「我想睡你」，是你昨晚你跟我說的。」

裴茉腦袋一轟。

禹景澤稍傾身，靠近一點，目光幽深地看向她，把她昨晚的話重複了遍：「你說：「禹景澤，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