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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我到底是誰。這時才驚醒,其實我真的到底是誰?”妲己又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目光毫無目標的望著前方,心裡反覆想著那個問題。
“你不是誰,你就是你,你只要記住你是賦予我生命的普通母親,僅此而已。”殷珈聽到後,才站起身,從後面緊緊的抱著母親,哽咽著大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上天總是強逼著她們,讓她們總做一些不喜歡又殘忍的事。
妲己笑而不語,是啊,迷茫了,不過女兒說的對,她只是一位母親,和別人也無什麼區別……縱使道路很坎坷,但是依然能繼續過下去,除非……
漫漫長夜,兩母女都沒有說什麼,還是向以往靜靜的看了一晚上的天空。直到第二天她們依然在那摘星樓上望著下面的紂王,一身戰甲的他,在殷珈看來,似乎蒼老了太多。她們沒有下去送行,只為害怕心中那一絲懦弱,這不是她們想要的結果嗎?只是這一刻,心裡是那麼的痛與不願看到這幅場景。
這次的戰事依然和上次費仲的一樣,輸了,只不過兩人的下場不同,費仲是死了,而紂王卻活著,一個人從宮外拖著疲憊的腳步走了回來。
殷珈那一刻從母親絕望的眼裡看到了希望,愛之深啊,可是自己呢……
“你回來了,我真怕你那一去,便再也回不來了。”妲己撲倒紂王懷裡,抽泣的說。
紂王卻寬厚的笑了,雖然一臉疲倦,那笑容卻和以往一樣博大而寬容,“我答應過你,一定會活著回來的,又怎樣失言。”
妲己刷的一下流出眼淚,不過也忙扶著紂王,說:“你太累了,應該好好休息。”
紂王沒有去休息,只是讓妲己去換一件最美麗的衣服,然後又叫人安排了一桌晚宴。他支開了所有人,只留下了殷珈。
“珈兒,如果父王死了,你會想起我嗎?”紂王笑著問還在一旁端坐著的殷珈,可是他裝作問的無所謂,但是眼裡卻是充滿了期待。
然殷珈讓紂王失望了,“我不會。”就算她會想起,那又如何,也絕對不會想他的任何好。
紂王苦笑,有點後悔的說:“這輩子我沒求過任何人,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保護好你母后,不要讓任何人去傷害她。”
殷珈藏在寬大衣袖內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這是遺言嗎?她終究想恨他,可是發現還是不行。如果這是遺言,她就服從,開口承諾道:“放心,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好我的母親,”
紂王點了點頭,也起身離去。留下靜坐一臉冷漠的殷珈……
晚上殷珈看到了母親與紂王,全部都穿的高貴華麗,手挽著手,像是一對幸福的戀人,可是這平靜下一切,卻隱藏著無盡地血腥。
那天連酒量最差的殷珈也喝了很多酒,早就沉沉睡去,等她醒來時,剛走到壽仙宮,就看到母親妲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在所有宮殿裡奔跑,大喊紂王的名字。很驚訝,她心慌意亂,忙追了上去,可是硬是沒攔下,母親的周身全部佈滿了靈氣,逼的連她也靠近不了。
只能跟在母親身後,殷珈知道,紂王肯定沒有告訴去了那裡,不然母親也不會眼裡驚慌到這個地步,她想,這絕對是到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不知道這樣漫無目的的跑了多久,殷珈忽然看到在前方不遠處一片漫無邊際的紅色火光,那兇猛的火焰如同千萬條毒蛇,在升騰的濃煙裡翻騰,如同要將天地間的一切吞噬。
妲己這是也看到了這場大火,甚至動用了靈力,化為一道綠色的霧氣直衝過去。殷珈也著急,提起真氣就跳著飛躍過去。
在蔓延的火光裡,矗立著那座高樓巍峨的鹿臺。鹿臺頂上,殷珈看見了紂王渺小而模糊的身影,形容恬淡,神態安詳。 那一刻她如同被雷電擊中了一般站在原地,不能動彈。
紂王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