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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心裡就想,這都怎麼了?個個都知道我看上小宋了,也都知道我和小宋成不了!還都變著法地奚落我,擠兌我!真要好心替我說點好話呀!臨到人家結婚了再給我弄這種馬後炮,缺德不缺德!
話說回來,耗子你對小宋那點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斌子,那孫子是不是掉茅坑裡了?”
學徽問了一句。我正生著不著邊際的氣,沒好氣兒地說道:
“我沒看見!誰知丫是掉裡頭了,還是在那偷吃呢!”
“操!你他媽才在廁所偷吃呢!你們全家都他媽上廁所偷吃去!”
耗子罵罵咧咧地走回來,虎著個臉,走路還有點飄。
學徽一著急,東北話又開始成為他的第一通用語,罵道:
“小王八犢子,說斌子行!你再帶上上一輩的,我給你癟犢子削放炮嘍!屁眼子給你摳下來鑲腦門子上!讓你上一句下一句,自個跟自個對著嘮一天!小王八犢子!”
小宋右手捂著嘴,左手抓著我的手,笑得前仰後合的。我不知道她是因為真的笑得那麼激烈,才抓了我的手。還是因為抓了我的手,才裝出來笑得那麼開心。
小宋沒有很用力,我只感覺到了她的體溫,和手心微微的汗。
耗子皮皮踏踏地往那一坐,鼓著氣,反擊道:
“學徽!斌子什麼時候成他媽你最愛的了?我這就不能跟丫玩笑了是吧?瞅你這一出一出的!怎麼著,還他媽扒我皮呀?嘛呀這是?咳!也他媽是我多餘,招誰不好,淨招你們這些脾氣大的!我告饒了,我逃席,晚了不定哪個橋底下就給我掛上了!惹不起你們這些狠人!”
耗子嘴裡嚷嚷著要走,但坐到那穩如泰山,一動都沒動!
小宋撒開我的手,拿起茶壺開始衝熱水。
學徽醉眼矇矓的,彎著腰,梗梗著脖子,斜眼盯著耗子,問道:
“咋的?還敢喝不?雜種操的,不喝是孫子!倒滿,幹個整杯的!”
他們嗆火斗嘴的其實也挺好玩,但我覺著挺沒勁,頭也暈的厲害。沒敢碰小宋的手,捏著裙襬扽了一下,小聲地說道:
“大姐,咱去買點餛飩吧!你看,也沒個湯菜!”
小宋衝我點了點頭,給一人倒了一杯茶,把暖壺倚著牆放好,說了一句:
“秦哥,我跟斌子去買幾碗小餛飩,給咱弄個連湯帶水兒的。您可悠著點兒,別喝多了,呆會兒來碗熱乎的!”
耗子站起來,一臉壞笑,又開始和小宋開玩笑:
“讓斌子留下,我跟你去!”
“滾!”
小宋一瞪眼,罵了耗子一句。
耗子坐下端起茶,低下頭吸溜著,嘟囔了一句。小宋像是沒聽見,走在前面,沒有遲疑。我也沒太聽清楚,恍惚中他說的好像是:
“真他媽一對兒冤家!”
回來的時候老塔已經在座。我們吃餛飩的吃餛飩,喝茶的喝茶,暫時沒有再吵吵鬧鬧!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到十點多,老塔又開了一瓶酒。
“我答應過斌子,給他辦慶功宴。憑良心說,當時真是開玩笑!這小孩兒行,真考上大學了,今兒這慶功宴不算晚啊!”
往後聊的又有一點沉重,無非又是搖滾圈的那些不快。又說到了搖滾將死,又說到了地下樂隊生存不易,又說到了當下的港臺流行文化對本土傳統的衝擊和打壓。
我聽著,笑著,無奈著,也痛苦著!於是說了幾句特別煽情的話:
“三位哥哥!我認為,搖滾不是我們的行為!更不是我們的身體!而是我們的靈魂!塔哥現在開茶室,辦琴行,在這屋賣茶,在那屋教琴。他不是不搖滾了,而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搖滾下去,我相信他還有歌兒要發,還